“钻研可能会让你在某个领域达到突破,有所建树,而执念只会把你困在原地,让你错过更多本该能收入眼中风景。”
与时濛预想中不同是,马老师并没有直接点明。
他甚至没有阻止时濛继续画同个人,只是接过时濛手中地书笔,颇为惋惜地说:“看过你许多作品,包括那幅《焰》。他们说你抢那幅画,却认为,只有你能画出那种热烈渴望,还有想触碰又怕被灼伤挣扎。”
眸光狠狠颤,时濛抬头看向对面人。
这是这些年来,第次有人相信他,理由不是所谓证据,而是对他解和信任。
“别着急走啊。”马老师叫住他,把手中地书笔递过去,“来,随便画点什。”
时濛接过笔,低头看向地面,愣良久,说:“没什想画。”
马老师坐在旁摇扇子:“怎会没有想画呢?你再好好想想。”
又过去五分钟,时濛垂低脑袋,放弃般地说:“真没有。”
“那刚才看到那幅,是什呀?”
(上)
与团糟“借住”生活相比,时濛学习生活比他想象中轻松。
马老师带学生全看缘分,从不布置条条框框主题限制学生发挥,上课主要目就是让学生放开手脚自由创作,下节课再欣赏讨论上节课作品,教学松弛有度,节奏有条不紊。
时间上也不横加控制,他坚信艺术来源于瞬息灵感,若是把画作当成作业样设置交稿时间,会磨灭创作热情和本心。
因此时濛很少去学校,每每最新画作完成,拨通马老师电话,对方多半也不在学校,有时候约在美术馆碰面,有时候在茶馆,最离谱次在公园,因为他老人家晨跑累,时半会儿不想挪地方,让时濛直接过来。
接收到时濛眼神,马老师更是感慨:“能画出那样情感充沛作品人,应当点就通,不该被困住啊。”
临分别前,他看着
时濛不说话。
马老师叹口气,又招招手,示意时濛过来坐。
“专攻某物某景,想把他画到极致,这种心情也有过,也完全能理解。”马老师说话从不摆师长架子,因此总能轻易化解时濛对交流抗拒,“虽说支持自由创作,希望后辈都能笔画心,但是更希望你能分清楚钻研与执念区别。”
从马老师说到“但是”起,时濛就心神凛。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也从未在人前表露创作目,没想到还是……
时濛背着画赶过去时候,远远看见前面有人群聚集,走近才发现马老师站在人群中央,双手握着根拖把似地书笔,在地上画着什。
由于地书局限性,画出山峦层次不明,阳光照射下干得也很快。路人们不知道他画是什,看会儿觉得没意思就走开,马老师却画得热火朝天,左笔右划,仿佛刚才在电话里说累得不想动另有其人。
时濛站在边上默默地看,等到马老师画到尽兴,冲他招招手,才上前把卷在包里画铺展开。
“又是人物嘛。”先总览全图,马老师点头道,“不错,光影部分处理比上回更纯熟。”
听到这句点评,就算不虚此行。就细节部分再同马老师讨论会儿,时濛便将画卷起塞回包里,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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