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傅宣燎手机又响几次,还是被挂断。
高乐成看眼日历:“明天周六,工作也处理得差不多,不打算回去?”
经他提醒,傅宣燎也打开手机看日历,看就是好几分钟,目光落在那个日期上,好半天,眼睛都没眨
其实倒不是害怕回家,只是近期太忙,难得清静,加上最近手头在办事与家里住着那个人有关系,傅宣燎不想看见他,怕分心。
“看你是怕自己心软。”高乐成语中,“虽说时二少不靠股份吃饭,但是这种事总有点背叛意思,如果时二少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人——”
“那敢情好。”傅宣燎接话道,“趁早让他死心,省得麻烦。”
高乐成将信将疑地看他几眼,本想说点什,到底没开口。
关系再好朋友最好也别掺和对方感情上事,人家自己都剪不断理还乱,外人搅混水说不定更糟糕。
短短几个月,时濛生活重心在不断地往个方向靠拢,无惧风言风语,使过各种上不得台面招数。
他在做自己认为对事,所以破釜沉舟,不留退路。
可是被困住应该是傅宣燎才对,时濛疑惑不解,为什他们都觉得是被困住?
接到时濛电话时候,傅宣燎正坐在鹤亭楼上包间里,在迷离慵懒爵士乐声中,很不应景地批阅文件。
旁高乐成百无聊赖地自己跟自己打牌,余光看见傅宣燎连挂断五个电话,便知道怎回事。
已经干透、什都没留下地面,笑着说:“如果累,就像这样,随便找个地方歇歇,等想画再拿起笔。”
“画点什都可以,希望你拿起笔就能放下执念,把画纸当做个微缩世界,在上面挥毫泼墨,万般自在。”
回去之后,时濛站在阳台上发许久呆,直到夕阳西下,云层里探出寥落几颗星。
枫城这个春天来得匆忙,去得也仓促,初夏到来除梅雨季湿黏,更给人种燥热烦闷。
手伸进口袋没摸到烟,时濛愣许久,才想起早就戒。
他便将话题扯开去,问和时家母女合作事。
“她们不是说得到集团里元老们支持吗,还把你拉进去干什?”
傅宣燎闭目养神,低声道:“世家大族里难保没几个存有异心,万他们当场变卦改口,傅家任务就是兜底,填补这个变数。”
“难怪。”高乐成提醒道,“你可要小心,别给自己惹身腥。”
傅宣燎“嗯”声,不再言语。
“先前还当你开玩笑,没想到他真逼这紧。”高乐成摇头道,“难怪你办公室都待不住,跑来这里工作。”
想到上周加班晚归,时濛竟大老远跑来他公司,不顾阻拦硬闯办公室,傅宣燎就头疼不已。
不过这闹腾,总比拿生命开玩笑强。上回他接到母亲电话,以为时濛真不行,开车赶回去路上闯好几个红灯,险些把自己命搭进去。
傅宣燎搁下笔,抬手捏捏眉心:“也就这里能安静点。”
高乐成拿起手机:“让楼下多派些人守着,给你多争取几分钟安静。”
为什戒烟?
因为傅宣燎闻不得烟味。
那傅宣燎呢?
好些天没回来。
不过没关系,想要他回来,他就必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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