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傅宣燎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地转悠。
他在很短时间内接受不少信息,桩桩件件都颠覆他固有认知,就算再清醒,也难以立刻按照轻重缓急将其排序,再条理清晰地整理。
脑袋里很乱,错综复
傅宣燎想想,说:“近两个月不行,有空再约吧。”
张昊表示理解:“听高哥说,时二少住院。”说着他有些尴尬,“上回是有眼无珠,险些把他当成学长你包养……”
后面两个字隐去,想来不是什体面形容。
不过张昊家这种徘徊在枫城顶级社交圈边缘,不解情况很正常。傅宣燎原打算告诉他自己才是时二少包养那什,想到时濛还没找到,没心情同他多说,道别就要走。
结交目达成,张昊乐颠颠地把傅宣燎送到停车场,路上还不忘拍马屁:“二位感情真是好,校园恋爱走到如今,真让人羡慕。”
傅宣燎不擅长记事,对无足轻重人更是懒得浪费脑细胞。
因此面对自称学弟张昊毫无界限感接近讨好,他只有抗拒和烦躁。
偏偏张昊此人脸皮奇厚,看不出傅宣燎不想跟他废话似,提出去鹤亭小聚被拒后又说请吃饭,再被拒就改成在附近坐坐,再再被拒他还有后招,指着旁边台阶下吸烟区:“那们去那儿聊会儿?五分钟就行,不会耽误学长太多时间。”
眼看躲这次也躲不过下次,傅宣燎心想不如趁这回把话跟这小子说明白,省得以后麻烦。
走到吸烟区,傅宣燎没接递过来烟,张昊才拍脑门:“怪,都不事先打听好,原来学长不是烟民。”
脚步顿住,傅宣燎眉宇微蹙:“什校园恋爱?”
“你和时二少啊,难道不是吗?当年还在教学楼撞见过他去学长你教室,往你桌板里塞东西呢。”
张昊说着用胳膊肘撞下傅宣燎,揶揄道:“小情侣之间浪漫,懂。话说他塞应该是画吧?看就张薄薄纸。”
听到往桌板里塞东西,傅宣燎不禁发懵:“你确定……是他?”
“是啊,时二少叫时沐对吧?他那张脸绝对不可能认错,就上回在鹤亭门口看到,几年前他就长这样,也冷冰冰不爱说话。”张昊扬眉道,“后来听人说学长你出柜,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俩当年就好上啊!”
傅宣燎懒得多解释,直接挑起话头:“你来这里干什?”
张昊此人除脸皮厚,还有个特点就是能说会道,打开话匣子就没完没。短短三分钟时间,傅宣燎就把他家庭结构、从事职业、兴趣爱好,包括今天来医院是为给从楼梯上踩空摔骨折母亲送吃,全都弄清楚。
“妈挑嘴,只吃这家小龙虾。”张昊举举手中保温盒,“住院期间医生不让吃重口,她叫晚点偷偷带来,这不,连次性手套都准备好,亲自剥虾喂她,只她只,少吃点应该没事。”
这番“孝心”倒是令傅宣燎对他刮目相看,耐着性子听他讲他们家情况,然后意外地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不靠谱,至少人家是正经做生意,诚意也摆得足够。
交谈完毕,两人交换号码,张昊说:“们家在开发区厂子很大,产出建材都是达到国家标准,欢迎学长莅临参观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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