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口头诅咒并没有什效果,不过逞时口舌之快,将对方震慑住,多试几次便如同狼来故事,成为场笑话。
因此时濛说这话并非想伤害谁,他只是陈述事实,傅宣燎被他心死神灭般语气吓到也是偶然收获。
“没有……”
傅宣燎只起个头,就放弃辩解。如今局面下,他已没有立场为自己开脱。
他以为时濛因为电话里那句话伤心,他怕时濛钻牛角尖,绞尽脑汁想其他理由唤醒时濛对于生欲望。
“们回去吧。”傅宣燎说,“现在离岸边不远,返航很容易。”
时濛目视前方,不予理会。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还是不答。
“你狂犬疫苗还没打完。”傅宣燎找其他理由,试图说动他,“如果不打完话……”
唯恐时濛在消失半天里出什状况,他伤在肋骨,本就该卧床静养。
傅宣燎伸着手腕被缚两只手去碰时濛紧扣衣襟,想查看伤口是否开裂,却被时濛扭身躲开。
时濛不让碰也不让看,半晌才背对着他道:“没。”
什没?
傅宣燎本想追问,看见时濛仍固执地按着胸口,忽然想到那个火焰形状文身便是在此处,掌心之下胸肋之上。
时濛并未选择其他渔船走航线,也许这条船本来就没有固定方向。
他们飘到片无人海域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将驾驶室里照得通透明亮。
傅宣燎这才瞧清楚船舱内陈设,桌板,椅子,雷达,对讲机……都是常见设施,不过这艘船上没有太多生活痕迹,喝水口杯都不见只。
再环视圈,他赫然发现这船上甚至没有饮用水。
傅宣燎推测这船有段时间没出海,极有可能被人出租金包下,所以直停靠在码头边。
“警方已经在调查,你不想早点抓到伤害你
时濛冷不丁接话:“会死,对吗?”
傅宣燎愣在那里,看着时濛雕像般波澜不惊侧脸,淡色唇翕张,说着他最害怕听到话。
“死就死。”时濛再度扭头看他,“你不是希望死吗?”
这回,时濛并没有将生死当做筹码。
他是真不在意。曾经以为得不到傅宣燎爱就会死,结果他非但没死,还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
现在那个文身已经没有,时濛断掉肋骨就在这个位置,它被连同皮肤起踢烂,再被手术刀划开,就算愈合也只会留下道难看疤。
原来是火焰没。
来不及为听懂时濛话高兴,傅宣燎看着他瘦削身影,有种难以言喻仓皇感在心中升起。
比看到他浑身是血毫无生气样子还要仓皇。
傅宣燎好像明白时濛把他弄来这里目。
而租船人正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持握着方向盘,身体除随着船身摇晃几乎岿然不动,仿佛睡着。
傅宣燎挪下位置发出声响,他又“醒”,偏头看过来,眼神没有温度,对待战利品般。
“身体怎样?”比起为什离开医院,傅宣燎更担心时濛伤,“还疼吗?”
听到“疼”字,时濛短暂地怔住,然后左手松开方向盘抚上胸口,不说话。
傅宣燎被绑手,行动却是自由。他试探着往前挪两步,在时濛面前弯下腰:“让看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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