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有二,接下来十分钟内,时濛在不知不觉中吃下傅宣燎以各种理由递来食物,包括但不限于鸡蛋个,烤肠根,玉米半根,以及咸味零食若干。
等被填满胃传来饱腹信号,时濛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分明说吃过午饭,眼下大半食物都进他肚子,不可谓不打脸。
时濛顿时如坐针毡,把手中垃圾袋团团,就要下车去扔。
被傅宣燎抢先步,从他手里夺走垃圾,三下五除二并到个袋子里,开门下车前只交代句:“坐着别乱跑。”
时濛自然是不会乱跑,这处服务区在浔城下辖个县里,人生地不熟,周围除高速公路就是望无际田地,他能跑到哪里去?
风雨被隔绝在外,薄薄毛毯将温度锁紧。时濛望向被水迹模糊车窗外,很轻、很慢地呼出口气,心也随着寒气排空没依托,缓缓坠落下去。
出发时是中午,走得匆忙,上高速傅宣燎才想起来问时濛吃没有。
时濛怕麻烦说吃,傅宣燎点头:“那就好。还没吃,待会儿服务区买点东西对付下。”
到服务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傅宣燎买远超人食量食物,鸡蛋、烤肠、关东煮,玉米、粽子、烤鱿鱼,手上拎着塑料袋里还装各色饼干饮料小零食,种类之丰富仿佛把整个服务区可以吃东西全都搬来。
车里味道度无比精彩。傅宣燎虽说平时不在意饮食,但到底为健康鲜少这样不忌口,他抽出根烤鱿鱼在时濛面前晃晃:“你闻闻,像不像高中那会儿学校门口烤串味?”
枫城。”
时濛抬起头,将信将疑地看他眼。
傅宣燎被他这看着就没主意,退让道:“你看现在也不好打车,不如就当征用车,按里程计费,如何?”
左右短时间内是等不到车,这种时候越是推拒反而越显得矫情。时濛自认只是想搭个便车早去早回,没有其他想法,权衡之下便点头同意。
上车后,傅宣燎先抽几张纸递给时濛:“擦擦脸。”
可傅宣燎似乎真认为他会跑,扔个垃圾都在赶时间,伞也不撑被淋成落汤鸡,回到车里甩甩脑袋,水珠都甩到时濛脸上。
“抱歉。”
他也知道自己莽撞,拿抽纸去给时濛擦,被时濛别过头躲开,嘴角还噙着笑意:“要不你去后座吧,还能躺会儿。”
喂饱就哄睡,仿佛把人当猪养。
时濛被迫闻鼻子油辣香,抿抿唇:“嗯。”
“尝尝看,说不定味道也差不多。”
都送到嘴边,时濛便接过竹签,咬口。
“是很像吧?”
“嗯。”
外面风大雨大,就算有伞身上也淋湿小半。时濛接过来对着脸胡乱顿抹,扭头刚要找垃圾桶,手上揉作团纸巾就被拿走,换成条薄毯。
“盖着,身上都湿。”
傅宣燎不慌不忙地安排着,发动车子同时将空调温度又调高些,出风口也往时濛那边拨拨。
或许切都发生得太快,直到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时濛才意识到傅宣燎这套行云流水动作其实也是过往遗留习惯。
就算在他们闹得最凶那段时间,傅宣燎被他逼得再生气,也会因为下雨走过来为他撑伞,会因为他怕冷调高车里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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