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需要连篇累牍地解释,只需直截当地证明。
哪怕他曾无数次近乎疯狂地想把面前人用来保护自己壳撕开,看看藏在里面那颗心,是否如往昔向着自己。
有多怕时濛不再爱他,就萌生过多少退缩之意。
可他发过誓,会对时濛好,不会再让他受委屈。
“说过心甘情愿,你可以继续这样对,尽情地报复,尽情让疼。”
他脸色很糟糕,灰里透着苍白,并非出自愤怒,而是因为淋雨,又没来得及换衣服,生病前摇摇欲坠那种糟糕。
时濛收回视线,落在虚空点:“没有让你做这些。”
“对,你没有,是自己要做。”傅宣燎咬牙,尽量让自己声音清晰,“所以说,贱是。”
“是,得到却不珍惜,是明知没有挽回余地,偏要自取其辱,偏要强求……切都是自愿,所有后果,也都由来承担。”
“谁要你……”
,他不是虚幻影子,自己也早就踩烂所有尊严。
在海上被毁灭是影子,肉体才是容器,毁灭与生存天然相悖,但凡活着,人永远都是记忆载体。
只有不断将它推远,或者打碎,不给它任何重塑机会。
“你不是回枫城吗?”时濛听见自己问。
傅宣燎在距离他不到米位置站定,说:“不回。”
傅宣燎颤抖着吸进口气,强弩之末般,却弥足坚定,“只要是你给,什都可以。”
“知道犯错。”像是怕被打断就没机会再说,傅宣燎提着心,吊着半口气,“可是你不能……连弥补机会都不给。”
几个小时前,在刺骨寒冷雨里,傅宣燎想很多,又好像什都没想。
受冻太狠,车门打开瞬间大脑仿佛被清零,然而当他问自己为什会在这里,答案依然很清晰,因为时濛在这里。
他是来补偿,既是单方面付出,就不该对得到回应这件事抱有期待。
所以他迎难而上,被当成透明人也兀自镇定。
“为什?”
“不放心你。”
时濛很轻地笑:“还真是……”
“贱吗?”傅宣燎声音微沉,带着挥之不去寒气,“是啊,贱,要是不贱,干吗跟过来?”
他说得有些急,语气却并非破罐破摔,而是心里诚然这样想,不如干脆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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