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理智尚存,在即将触碰到前秒,时濛从幻梦中怔然回神,指尖剧烈颤,飞快地收回手。
他近乎仓皇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去。
傅宣燎醒来时候天已大亮。
趴在桌子上睡宿后遗症在睁开眼那刻显现,整根脊椎都因长时
进屋后时濛径直走向厨房,将晚餐剩下厨余垃圾处理掉,再把用过锅碗瓢盆扔进洗碗机。
烧热水时候想起那手链还套在腕上,时濛洗完手之后边把它摘下来边往外走,刚要把它还回去,抬头发现傅宣燎趴在桌上双目紧闭,走近几步,依稀能听见平缓均匀呼吸声。
竟然睡着。
时濛时两难,理智告诉他应该把人叫醒赶出去,可又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劝他说,你看这个人这可怜,都累得睡着,就让他休息会儿吧。
许是困倦也会传染,犹豫短暂功夫,时濛竟也开始犯困。
也因此,耀眼夺目整颗宝石像被打散,星罗棋布地环绕在手腕之上,细细闪烁光芒令时濛不禁怔忡,仿佛真看到星星。
恍惚间,他听见傅宣燎声音很近。
“生日快乐。”
傅宣燎抬起手臂,手掌悬空在他头顶,形成个为他遮风挡雨姿势。
“希望今后每个生日,小蘑菇都淋不着雨。”
没想方才和江雪对话被他听去,时濛蹙眉道:“你偷听。”
“不是偷听,正大光明听。”傅宣燎摊手,“刚到这儿,你俩正好出来。”
“你来干什?”时濛问。
如果他没记错话,上次分别前他告诉傅宣燎,“复活”方法有且只有个。
而那件事,根本不可能办到。
和略显,bao躁脾气不同,傅宣燎睡相很好,躺着觉到天亮,趴着时候脸只朝向左边,桌子下长腿松弛岔开,和他上学时趴在课桌上姿势如出辙。
唯不同大概是眼前眉眼染上沧桑,凝着抹挥之不去郁结。
是谁让原本随性开朗他变得忧郁无常?
如此思考着,神智与视线愈渐模糊,记忆中画面却慢慢清晰,直到与眼前景象重叠。
不知不觉间,时濛伸出手去,像许多年前在午后教室里那样。
时濛不承认自己是蘑菇。
哪怕他曾经很想知道傅宣燎为什给他取个蘑菇外号,还想看看傅宣燎笔下自己究竟长什样子。
他也不相信傅宣燎能将那幅画原样恢复,毕竟这件事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可是傅宣燎还是不屈不挠地跟进屋,厚着脸皮说饿坏,给点什吃都行,倒真应时濛猜测。
不过时濛这回虽然还是没守住门,却不打算再理他,想着他觉得没趣自会离开。
果不其然,傅宣燎丝毫没有提起那件事意思,而是指指天上:“来看星星。”
几乎是条件反射,时濛抬头往天上看。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他面前傅宣燎抓住他边手腕,抬起,迅速挂上件沉甸甸东西。
回过神来时濛忙抽回手,低头看,是条有些眼熟手链。
说眼熟,是因为那剔透漂亮蓝宝石,无法确定,是因为原本足有鸽子蛋大小宝石变成好几块,由条银色链子穿起,过分华丽造型被低调日常款式取代,倒显得适合平时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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