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伟说自己只有五分钟时间,很欠地问傅宣燎是干什,傅宣燎敷衍说上班,他就幸灾乐祸地嘲笑:“被炒鱿鱼吧?难怪这闲。”
又问这车睡起来舒不舒服,傅宣燎说挺好,他说:“再舒服能有床舒服?”
后来还推荐傅宣燎在附近找个活儿干:“这条街尽头左拐过两个路口右手边有家富婆最爱夜店,以你长相和身材条件说不定能挂头牌。”
被如此挑衅,傅宣燎非但没生气,还歪着笑意盈盈地听着,副“看你还有什招”架势。
到底年轻,来二去潘家伟就没耐心,忍不住开始打听。
无奈地扯下嘴角,傅宣燎对目前平和相处模式不敢有异议。
他百无聊赖地看向门口堆着礼物盒,感到欣慰同时又问时濛:“现在你有良师,有益友,还有疼爱你亲人,就缺个爱人。”
“你看,可以试试争取这个位置吗?”
大言不惭话放出去还不到天,傅宣燎就在门口碰上同样觊觎这个位置人。
潘家伟忙周,周五下午没课,便早早地乘车回家,到家放下东西就去隔壁找时濛。
间维持同姿势变得僵硬,动就如同强行拧动生锈齿轮,酸痛到龇牙咧嘴,几欲落泪。
身体也因为长时间饥饿变得虚弱不堪,光是站起来这个动作就让傅宣燎打好几个摆子,要不是有桌子可扶,说不定已经瘫坐在地。
唯值得高兴是,时濛并没有趁他睡到昏死过去,将他像垃圾样丢到门外。
为保证生存所需,傅宣燎遵循本能去到厨房找吃,随便挖块昨晚剩下蛋糕送到嘴里,就听门口传来动静,去到院子里晾衣服时濛回来。
着急忙慌将蛋糕咽下肚,傅宣燎举着沾满奶油勺子,很不体面地向时濛道声“早上好”,时濛看看他,又看眼放在料理台上蛋糕,没搭理他,转身就走。
“你不会真是干这行吧?”他试探着问,“之前听说你被强迫……什。”
他这问,傅宣燎心里就有数。显然是
碰到拦路,辆停在路边路虎冲他响两声喇叭,他绕过去往前走,那车又嘟嘟响两声,车灯也唰地亮起,晃人眼睛。
没办法,潘家伟拉开副驾车门坐上去,叹着气问道:“干吗啊大哥?”
傅宣燎手搭在方向盘上,另边手肘撑车门框,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干吗,找你聊聊。”
潘家伟不屑地“切”声:“谁想跟你聊。”
嘴上这说,身体却诚实地留在车上。
这些日子被无视惯,傅宣燎丝毫没有受到打击,眼看时濛忙完在画板前坐下,吃饱睡足傅宣燎凑上去,搬张凳子在旁边坐。
他记得时濛不喜欢被人看着画画,找个侧对画板位置,嘴巴却闲不下来,会儿问时濛想不想知道自己这几天去哪儿,会儿又说这附近便利店老板欺生,上回他就买几样日用品,结完账核对发票才发现有几件商品趁他不备扫两次,多收不少钱。
“如今偷东西事闹得人尽皆知,以后他们岂不是更有理由欺负?”
傅宣燎说着,偏头瞅时濛眼。
时濛还是那副不甚关心样子,画笔在调色板上蘸取颜色,专注表情让傅宣燎不由得怀疑他根本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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