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病上完天课,头晕症状比早上更严重。
安嘉月出门连打好
“打什工,不是经常跟你们说吗,大要以学习为重,别急着赚钱。”
安嘉月恳切地点头:“知道,所以上学期没去打工,但最近几个月生活费实在吃紧,再这样下去饭都吃不上,没有办法,对不起,高老师。”
他深深鞠躬。
高凌没料到是出于这种理由,微微愣。确实听说过安嘉月家里条件不好,但没想到差成这样。
电影学院近些年招几乎都是富家子弟,寒门上不起学费昂贵艺考班,难出好苗子,可旦出,那绝对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优秀人才,故而老师们对这届这个第名都很器重,有困难绝对要帮。
跟朱兴磊在寒夜里聊半天,结果第二天,倒是安嘉月自己感冒。
白天上表演课时有几个激烈争执动作,跟他对戏同学叫魏武,人如其名,威武雄壮,手劲很大,攥着他领子用力地摇,晃得他头晕,松开时差点摔跤。
好在他反应敏捷,往后踉跄两步,扭腰半圈以腿撑地,阻止倒势,化险为夷,结束后还被老师点名表扬:“你们看看安嘉月,身体不舒服感情还这到位,台词也比你们熟练,多跟他学学。”
同组个女生说:“老师,们也想学,但嘉月他只在中午跟们排两个小时,晚上不参加排练,们想学也学不到啊。”
安嘉月侧目看眼那女生,瓜子脸大眼睛,假睫毛接得太长,跟主人神色间骄傲劲儿似,翘上天。女生名叫包蓉,性格与名字南辕北辙,今年表演系倒数几名,据说家里有演艺圈背景,平时穿衣服都印着大牌商标,生怕别人看不出她有钱似。
“为什不申请助学金?”
“申请,但助学金只有三个名额,看其他申请人条件比还困难,就让给他们,反正现在靠打工也能维持基本生活。”
原本就是没资格件事,被他说得好像舍己为人似,安嘉月自己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句:真不要脸。
高凌脸上褶子平复,露出丝和蔼微笑,颔首:“不争不抢,吃得起苦,很好。既然事出有因,那就不追究,不过有空话还是尽量参加排练吧。”
安嘉月再度鞠躬道谢,听见包蓉轻轻地“嘁”声。
表演系高凌老师年近四十,因脚伤从国家话剧团退役到教学线,以铁面无私著称,再中意学生,该夸得夸,该批评也得批评,有时候变脸像唱戏,上秒还笑呵呵地夸这段台词不错,下秒就破口大骂这简单动作都做不到位,阴晴不定脾气令学生们闻名丧胆,被点评时候往往屁都不敢放个。
包蓉冷不丁地说出这番话,摆明是要借高老师威严煞煞安嘉月风头。
果不其然,听包蓉话,高老师立马皱眉,保养得当脸上竟然挤压出几道褶子,说明她此刻非常不高兴:“安嘉月,你晚上为什不跟同学起排练?”
出小品不是某个人独角戏,不配合不团结向来是高老师大忌,这句话若是没答好,往后段时间他别想受老师青睐。
安嘉月手指攥着裤腿,局促不安,眼神左顾右盼,似乎很难启齿:“老师,晚上要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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