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般被称作自大狂。
不过贺辰身上知识分子气质太浓,斯文礼貌态度遮掩令人不爽语气。
“不行,得赚生活费,而且……”安嘉月垂下睫毛,轻声说,“您昨天说今天会来,想着……要给您服务。”
他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贺辰表情,装出害羞样子,是他惯用伎俩,对他有意思男人通常都会上钩,追问他是不是很缺钱,后面事就好办。
贺辰听后愣愣,然后低下头,刘海挡住眼,看不清眼神,语气平淡温和:“谢谢你还记得。”
安嘉月从更衣间换完制服出来,随手戴上口罩,瞥眼贺辰坐下那桌。有个年轻服务生夹着菜单过去接待,贺辰收菜单,对服务生说几句话,服务生点点头便走。
餐厅规矩是服务生等客人点完餐才能离开这桌,以免麻烦客人再喊趟服务生。
贺辰大概是真想指名他服务,所以谢绝别人。
鱼咬着钩子不放,哪儿有不钓道理?安嘉月口罩下嘴撇撇,轻轻啧,拿起点菜单走过去。
“贺先生,您需要点餐吗?”
几个喷嚏,吸着鼻子思考会儿,还是跨上单车去餐厅。
昨天答应贺辰今天会来上班,食言不太好。况且贺辰挺礼貌,应当不是随便说说拿他寻开心。
结果没有令他失望。
他在停车场锁自行车,剩下百来米路步行,大老远就看见个高个子男人站在餐厅门口,套着长款墨绿色羽绒服,裤子靴子是匪夷所思土棕色,杵在店门口,像棵挺拔高大老松树,顶天立地,巍峨不动。
安嘉月扶额。
安嘉月准备好满肚子卖惨台词已经涌到喉咙口,个急刹车硬生生吞回去,伶牙俐齿变成口吃结巴:“、您……呃,您客气。”
贺辰这会儿抬起头,眼中含着丝极淡笑意,像在笑话他笨拙——至少安嘉月这认为。他顿时有种被耍窘迫感,脸腾地烧起来
贺辰正翻阅着菜单,闻言抬头,仅凭双眼睛便认出他,问:“你怎戴口罩?”
安嘉月与他保持着定距离:“今天感冒,不能传染给您。”
贺辰放下菜单,语气含着丝颇为真诚关切:“生病就回去休息吧,不用来上班。”
安嘉月很想吐槽回去,你让不上就不上啊?你哪位啊?发工资吗?
这人说话总有种微妙高位者即视感,昨天想指名他服务,今天口气像餐厅老板。仿佛所有人都要听从他意愿,他话即真理。
这傻劲儿看就很好骗。
“你来。”贺辰今天好歹听从他建议,摘眼镜。尽管打扮依旧土得不忍直视,刘海也没拨到后面去,但起码脸上遮挡物少些,看着俊朗许多:“刚进去没见到你,以为你今天不上班,还好多等会儿。”
安嘉月径直朝他走去,解开围巾同时,冷漠平直嘴角扬起来,绽开个甜甜笑:“贺先生,您是客人,怎能等呀,快进去吧,让领班看到该骂招待不周。”
“啊,抱歉,没考虑那多,那先进去,会儿见。”
周五晚上客人多,服务生都忙不过来,但目睹昨天陈兴被经理扫地出门可怕场面,没人敢再懈怠,手机都不敢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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