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眼圈这重,嗓子这哑,昨晚干什?”
这话有几分质问意味,安嘉月怕他又误会,老老实实全说,包括昨晚那个老男人如何摸他手和屁股,如何把酒故意撒到他胸前,又如何
安嘉月愣,紧接着倒抽口气,心跳漏好几拍。
贺辰剪短那头杂草似头发,此刻全被风吹到脑后,硬朗深刻轮廓览无余。背后是广袤蓝天,以及与蓝天接壤茵茵牧场。
美不胜收。
唯可惜是,那副爷爷辈老土眼镜又挡住那双深邃眼。
“贺先生,今天怎没戴隐形?”
安嘉月头痛得要死,赖在床上起不来,隔着门回绝。
昨晚有个客人在他推销下点瓶酒,非要拉着他起喝,孙婷婷过来协调也没用,最后为安抚客人情绪,他只能喝,还是瓶高浓度烈酒,杯下肚,空空如也胃里火辣辣地烧,头昏脑涨直犯恶心,回来吐半宿,萎靡不振。
有些来高档餐厅消费有钱人,素质差得还不如去朱兴磊摊位那儿买烧饼大爷大妈。
朱兴磊独自走,安嘉月正想再睡个回笼觉,手机却响。他郁闷地蹬被子,看都不看,没好气地接起来:“喂,谁啊?”
那头顿顿:“嘉月,是。”
小半步,斜斜地支着身子,抬起下巴看人,副高傲不屑模样。
“你们这群货色……也好意思在面前争奇斗艳?”慵懒嗓音含着讥诮,安嘉月半眯眼中风韵流转,眼下泪痣勾人心弦。
时竟不知是在念台词,还是在陈述个事实。
段熟练台词过后,他当之无愧地被推选为女主,魏武甚至没好意思演。
“差点就自取其辱,嘉月,你太厉害,连台词都没看全,你已经背下来?”
“这里风太大,戴隐形不舒服。”贺辰推推眼镜,“框架不好看?”
安嘉月端详片刻:“你可以换副银边,定很帅,电影里不是有很多高智商反派戴那种眼镜嘛,觉得特别有魅力。”
“是吗。”贺辰看着他,“你黑框眼镜也不错。”
安嘉月莫名:“哪有黑框……啊!”
他立即拉上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你笑话……有这明显?”
安嘉月倏然睁眼,精神振,立即咳几声清嗓:“贺先生!怎有空给打电话?”
“快到霍比屯,想开个视频给你看。”贺辰说,“你好像不舒服?不然还是拍照发你吧。”
“没事没事!你开好。”安嘉月边说边爬起来,拉上窗帘,遮挡光线,以防贺辰看见他憔悴脸色。
刚躺回床上,贺辰就发来视频邀请,他按下接通。
手机网络有点差,黑屏几秒,紧接着,张熟悉又陌生男人脸庞跃上屏幕。
“就这段而已,表演前速记会儿,你也可以。”
魏武真信,觉得自己大概是不够努力,于是等组内选完男主分配完剩余角色后,立即回去狂背台词。
个晚上后,他终于……意识到安嘉月只是安慰他罢。
学校作业步入正轨,周末空闲时间也被占据得满满当当。但没有贺辰日子,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又是个周六,朱兴磊照常去电影学院门口卖烧饼,出门前来敲门,问安嘉月要不要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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