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月立即往旁侧挪
小半步，与贺辰拉开距离。
这样
目光，他不是第
次经历。
初中时，有个同班男生塞给他封表白信，用词热情洋溢，看得他脸红心跳。那时候性别意识初醒，也觉得不太妥当，但被人喜欢感觉太好，况且是第次收到表白信，他时犹豫，没有当场拒绝，偷偷把信藏在课桌里。结果去上个厕所回来，不知是谁翻出那封信，全班都在传阅，他进教室，所有人都看向他，哄笑着大喊：“安嘉月是同性恋！”
目光和现在这些路人相差无几。
后来有人大概辨认出是谁字迹，问那个男生：“是不是你写给安嘉月啊？”
他们俩同下车去搭电梯，安嘉月挨着他：“你自己找家店吃晚饭吧，
尽量早点结束。”
贺辰：“不急，你好给发消息。”
电梯从地下二层升至层，“叮”声响，门开，又有人上来，他们两个往后让让。
进来几个路人，其中个年轻女生挎着香奈儿包，化着漂亮妆，跟他们俩打个照面，顿时愣住：“安嘉月？”
安嘉月也愣，迅速反应过来：“包蓉？好巧，你怎
在这儿。”
安嘉月震惊过后，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嘛，收回去，又不是在问你要钱！”
“没事。”贺辰仿佛笃定他就是在要钱，不容分说地把卡塞进他口袋，“放好，别弄丢。”
“真不用，……”
“要开车，别打扰，很危险。”贺辰转头直视前方绿灯，缓缓踩下油门，煞有其事样子。
安嘉月从口袋里抽出那两张卡，反复翻看，讷讷道：“看你思想才危险，刚跟认识几个月，就给几十万，如果是坏人故意来骗你钱怎办？你就这傻乎乎地上当？”
那个在信里夸他可爱聪明说很喜欢他男生急得脸红脖子粗：“怎可能！谁会喜欢他！又不是心理变态！”
于是他这个收到男生情书偷偷藏起来人，反而成同学口中“心理变态”，传遍全年级。
五六年过去，这社会对性取向包容度似乎并
“还能来干什，当然是逛街。”她下午在学校小组评分时又挨老师批评，本来想逛街买衣服解解闷，结果好巧不巧撞见眼中钉，晦气得想骂人，“你该不会也是来逛街吧？这儿牌子可都挺贵，你生活费够吗？”
贺辰皱眉，问：“你同学？”
包蓉这才瞧见他俩是块儿来，挨得很近，举止亲密。她眼珠从左转到右，表情变得微妙，嗤笑道：“是啊，是他同学，你哪位？该不会……是他传闻中那位男朋友吧？”
电梯里其余路人原本目视前方事不关己，听见包蓉说最后句话，瞬间来兴趣，看好戏似地回头看他们俩。
那些目光含着猎奇心态，不怀好意，令人很不舒服。
“所以你最好别卷款逃跑，否则……”贺辰轻叹，“肯定会被笑话很久。”
安嘉月笑：“放心，不会。不过你这好骗，这两张卡还是由来保管吧，免得被别人骗走。”
贺辰仍旧那句话：“你随便花。”
……这男人简直是“人傻钱多”代言人。
在路上慢腾腾地行驶半小时，奔驰终于以自行车样速度到达商场，驶入地下停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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