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尴尬。
安嘉月绞尽脑汁:“你有烟吗?抽完。”
“不抽烟,讨厌烟味。”贺心宸在床沿坐下,双腿分开,姿态神色比他从容得多,更显得他慌乱,“你到底想说什?”
安嘉月喉咙梗,卡在心底话终于倒出来:“就想问你……为什五年都不来找,现在
“砰!”
安嘉月掌拍开门板,在贺心宸略显诧异目光中,厚着脸皮挤进房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进来,可如果不进来,他们俩好像就真彻底结束。
贺心宸没赶他走,但似乎也不想管他,走到床边,自顾自地脱衬衫。
安嘉月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脑子抽,没话找话地问:“手拍疼……你有药膏吗?”
无论是贺辰,还是贺心宸,在喜欢他这点上,从来没变过。
电梯门“叮”地声徐徐打开,贺心宸径直走向自己房间,安嘉月魂不守舍,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房门口。
“别跟着。”
“哦……”
“是你说厌恶。”贺心宸低声道,“如果没有原谅、允许追你意思,就不要给这种暧昧信号,让误会还有希望,让无法对你放手。”
……看见她从你房间出来。”
贺心宸微愣,很快想明白前因后果,最终涩笑声:“难怪。”
“黄渝说,你以前对她很好,后来玩腻她,连她送上门都不要。”酒店招牌已经映入眼帘,安嘉月指甲嵌入肉里,逼迫自己把所有介意事问个明白,用着貌似满不在乎语气,“那你现在对好,是不是因为没玩够?”
贺心宸没有立即回答,踩下油门,加速回到酒店,干净利落地倒车入库,停稳后沉默许久,开口时声音很沉,仿佛极力压抑着情绪:“嘉月,给你好,从来没给过别人。为什你连黄渝话都相信,却不给丝毫辩白机会,直接判死刑呢?直在努力弥补错,可你这个问题,让觉得这五年努力就像个笑话。”
安嘉月没想到他会突然生气,脑子懵,僵在位子上:“没有,……”
“这里没有。”贺心宸扔衬衫,瞥向他手,“没红,没事。”
安嘉月顺势问:“上次药膏……是你让薛振宇给吗?”
“是。”
“挺好用……”
“嗯。”
安嘉月怔怔看着他后背,不知道他是何种表情说出这句话。
贺心宸按下门把手:“项链改天还给吧,会付双倍钱,去买条你喜欢。”
安嘉月急忙问:“你要来干嘛?转赠给谁吗?”
贺心宸推门而入,声音微哑而疲惫:“还能给谁……那条项链背后刻心,除你,还能把心给谁?”
门在眼前关上,男人消沉背影即将消失——
他没来得及解释,贺心宸已经推门下车,他只好跟着下车,进剧组下榻酒店,心慌意乱地往前走,两个人上电梯,并肩站着,都不说话。
安嘉月扫过面前镜子里贺心宸,才发现他眼睛也是红,刚刚在黑漆漆车里隐藏得很好,根本没看出来。
贺心宸察觉他视线,垂下眼,生硬地说:“明早有戏,回去就休息。”
安嘉月突然就鼻子酸。
生着气,还是会关心他,和以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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