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刚伟摆手:“没关系……忍忍就过去。”
安嘉月为让他好受点,去厨房盛碗粥来,昨夜回家后煮,在电饭煲里保温闷晚上,米粒软烂得入口即化,喝起来不费力。
但安刚伟头疼并没有因胃里暖而有所缓解,反而有越来越严重趋势,额头甚至沁出冷汗。
安嘉月坐不住,安刚伟这阵子头疼症状断断续续时有发作,恐怕是有什地方出问题,他不敢再耽搁,立刻叫辆车,自己戴上口罩,接着给他爸套上衣服,然后背起安伟刚下楼。
老楼楼道狭窄,清晨光线昏暗,安嘉月浑身还酸疼着,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好几次险些摔跤,所幸咬牙稳住。终于走出楼栋来到平地时候,已经吃力得快趴下。
贺心宸垂下眼帘,似乎不喜欢这个回答,安嘉月以为他不高兴,正要上前抱抱他,贺心宸又抬起眼,并起身下床,被子滑落,宽阔胸膛、精瘦腰腹、漂亮有力块状肌肉……全都大剌剌地袒露出来,没有丝赘肉。
“送你回去。”贺心宸走向衣柜。
安嘉月刚被这身肌肉好好“关照”过,对它又爱又恨,但平息下来看,还是爱居多。下次要是薛振宇再挤兑贺心宸年纪大,他可以帮着反驳。老男人怎?只要保养得好,又生猛又会疼爱人,比冲动莽撞小年轻强多。
“要穿衣服吗?”贺心宸晃晃手里件衬衫。
安嘉月没推辞男友衬衫,也没推辞男友送他回家,路上好几次忍不住抬起袖子闻衬衫上味道。贺心宸给他喷平常自用那款雪松香水,清清冷冷前调,温温暖暖尾调,就像贺心宸怀抱。
弥补老贺当年没能在月月最艰难时候陪伴他遗憾。
中饭变晚饭,安嘉月瘫在床上,像个不能自理病人似地吃贺心宸喂过来外卖。
因为他做不动饭,而贺心宸又不会做饭。
吃完晚餐,两个人又躺回床上,靠在起聊天。
温存时光短暂,若不是惦记着家有老父需要照顾,安嘉月其实很想留下过夜。
安刚
车子开到弄堂口便进不去,夜色正浓,弄堂幽深漆黑,没有灯火照路。
贺心宸想送他到楼下,安嘉月担心那些私生卷土重来,撞见他们两个深更半夜同回家,没有答应,临走前揪过贺心宸衣领,往他脸上亲口,当作安慰。
第二天早,窗外下着淅淅沥沥小雨,天空阴沉沉。
这种天气,安刚伟最容易犯头疼老毛病,安嘉月早上七点多就听见隔壁房间叫唤,急忙跑到他爸房间去,看见安刚伟躺在床上捂着脑门,紧皱着眉,脸色很不好看。
“爸,头疼得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可是没办法,他只能在夜晚九点从床上疲惫地爬起来,拖着像散架、又重新组装遍、然而装错位置、导致极其不协调四肢去换衣服。
刚下床,手就被床上男人拉住。
贺心宸拇指轻轻摩挲他虎口:“能不回去吗?”
安嘉月发现这男人其实很会不动声色地撒娇,用着平淡沉稳语气,眼里期冀恳求却是明晃晃,想无视都难,让人很想心软答应。
“爸个人在家,不放心。”他狠下心拒绝,同时柔声哄,“明天再来找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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