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炀沉吟秒,突然伸出手,将他揽过来。
黎洛错愕,与段明炀迅速拉近距离令他浑身不自在,比疼痛更折磨人,立即抬手去推:“离远点。
“怎没开车?”
去掉生疏“黎先生”三个字,换上随意居家打扮,段明炀这句话,居然让他听出几分要好老熟人聚会味道。
不知是门廊暖黄灯光太过温馨,还是眼前人模样与多年前记忆重合,黎洛似乎被气氛感染,跟着去掉疏离称谓,直接问:“你家怎没佣人?”
“清静。”段明炀稍稍侧身,让开道。
黎洛懒得跟他寒暄客套,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听见身后关门声响,转身欲道出来意:“昨天——”
“没事,点淤青而已,过两天就消。”
“点淤青也可能影响工作好吗?你可是靠颜吃饭,看你该去给自己身体买个保险。”
“这主意不错。”
黎洛路上还真思考起邓良这建议可行性。
反正样挨打,不如讹段兴烨笔,让他也不痛快。
黎洛在家躺足天,才勉强能下地正常活动。
下床后第件事就是把昨天录音导出来,存个完整版,接着复制份,截掉前面无关紧要对话和斗殴现场,只留下段兴烨最后那几句。随后给段明炀打去电话,约个碰面地点。
段明炀让他来家里,他爽快地答应。
换作平时他可能还会警惕有诈,但遭受段兴烨这顿毒打羞辱,黎洛忽然觉得,段明炀危险系数其实没那高。
起码段明炀从来没打过他。
“你怎?”
“……啊?”
段明炀走近几步,拧起眉:“你是不是受伤。”
尾调下沉,听起来像句陈述句。
黎洛莫名其妙地看遍自己全身,长袖长裤,露出皮肤都完好无损,应该没露出马脚啊?
到段明炀家时候已经过约定九点,繁茂树影遮掩下住宅区万籁俱寂,曲径通幽。司机师傅还在磨磨蹭蹭地朝前开,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打量这难得进来趟高档别墅区,又从后视镜连连瞟几眼后座戴着墨镜青年,估计已经在心里贴上“富二代”这个标签。
黎洛咧嘴笑,在阴影中露出森森白牙:“能快点儿吗师傅?”
司机肩膀抖,立即端坐,目不斜视,迅速送他到指定门牌号前,收钱便脚油门开走。
黎洛昨天受气总算泄出来些,心情稍缓,挺直身板,不让自己露出丝疲态,接着走到段明炀家门口,按响门铃。
来开门居然是段明炀本人。
邓良在客厅勤勤恳恳地安排后面行程,见自家主子从卧室出来,还换下睡衣,身要出门行头,疑惑地问:“哥,这晚,去哪儿啊?”
“小助理不需要知道这多。你处理完就走吧,不用等。”
邓良嘟囔:“睡整天,晚上倒有精神,洛哥你这作息不健康啊,而且昨天不是还磕到腿嘛?别出去吧,你要约人话改天也行啊。”
“人家等不及咯,让立马过去。”黎洛在玄关处穿鞋,抬起腿时膝弯痛,踉跄下,幸好撑着墙壁才没摔倒。
“哎哟洛哥!”邓良连忙扶他,“你这磕得挺严重啊,上药吗?卷起裤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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