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没想到是,他传多长时间菜,叶钦就洗多长时间碗。个个干净碗碟按大小整齐地堆在边上
叶钦不禁皱眉。他今天过来本是想看看叶锦祥藏这多年小三是个多厉害女人,谁知这女人言谈举止跟她外貌样平平无奇,甚至和善到有些懦弱。他没有恃强凌弱爱好,要不是把罗秋绫弄哭事情在先,他根本无法对她产生厌恶。
按理说傍上叶锦祥那样人,这母子俩生活不该这样拮据,可事实摆在眼前,这里触目所及每个物件都在无言地诉说这个家庭窘迫。刚才程非池打开衣柜挂外套,叶钦眼尖地看到里面挂着衣服都是款式陈旧黑灰色,加上校服也不过五六件,对比自己衣柜里各式各样牛仔、夹克、棒球衫、风衣,还有最近刚添置各色羽绒服,竟连十分之都不到。
叶锦祥那老头子这小气?还是说这母子俩假清高,不肯接受他帮助?
叶钦越想越心烦,屁股坐回床上,从口袋里掏出他新换手机:“站着别动,给你拍张。”
程非池跟不上他思维转换速度,抬头刚想阻止,“咔嚓”声,18岁少年沐浴在午后阳光下英俊脸庞定在屏幕上定格。
大碗鱼汤端给周绛,“快喝,喝完再给你盛。”
周绛被“亲哥”逼着喝三碗汤,下午尽往卫生间跑。叶钦倒是舒坦自在,趁程非池收拾洗碗,在不大房子里到处参观,不会儿就跑来扣厨房门:“可以进你房间吗?”
程非池以为他又想偷抄作业,收拾完回房,看见叶钦四仰八叉地躺在他床上,兜帽蒙着脑袋睡觉,截白肚皮露在外面,随着呼吸起伏。
刚走到书桌边坐下,他就醒,在床上通乱扭,瓮声瓮气地说:“不好意思啊……能不能借你床用下?”
程非池心道没同意你不是也用?想到他昨晚上困得睁不开眼可怜样,还有在寒风中边哆嗦边挥手跟他说那句“明天见”,到底是把话吞回肚里没说。
这年冬至,首都下第场雪。
晚上大排档格外忙碌,无论刚下班风尘仆仆青年,还是满脸疲倦出来觅食中年人,都选择点份热腾腾饺子,三五好友聚在起,以庆祝传统节日为借口喝酒热闹。
后厨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叶钦花钱也买不着传菜小弟时间,个人在外面坐着无聊,跑到厨房门口探头探脑。
“有没有什驱寒暖肺活儿给干干啊?”他伸长脖子问。
程非池无暇管他,料定小少爷吃不苦,尝到点苦头便会知难而退。
醒来叶钦强打精神,坐着打量不大房间,有搭没搭地跟程非池说话:“你房间怎这小啊……有游戏机吗?篮球呢?乐高?遥控汽车总有吧……只有这堆证书奖杯?不是吧,你好无趣啊……”
叶钦走到玻璃橱柜前,伸手摸摸里面尘不染金属奖杯,冷硬触感让他立刻蜷起手指,越发确定这不是自己能懂世界,扭头问在书桌旁整理书本程非池:“得过这多奖,就没有拿奖时照片吗?”
程非池怔住下,摇头道:“没有。”
“拍不起?”叶钦冲口而出。
程非池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敷衍应声就别开目光,继续整理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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