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池忍俊不禁,收住笑故作严肃说:“不是你幼齿,是显老,跟你在起衬得你过分年轻。”
“谁说你显老?”叶钦瞪大眼睛,“个子高就是老?怎不说他们自己营养不良不长个儿呢?告诉谁说,去揍他。”
成功转移注意力,程非池拉过他攥紧拳头手:“没事,你不嫌弃就行。”
趁着天黑又没有路灯,两人牵手走路,叶钦从起初害羞变为后来胆大,前后只花不到刻钟时间。碰到物业管理人员时候,叶钦都没撒手,仗着人家看不见,大方地甩着胳膊问啥时候来电。
“就快,赶紧回去吧,天太黑外面不安全。”物业人员看下手机,“电力公司说九点左右。”
这对叶钦来说无疑是个毁灭性打击。走出地下车库,他仰头看19楼所在位置,不敢想象今晚要是没来电,他该怎爬回去。
楼下聚集着不少因为停电下来纳凉住户,空地上有几个大叔大妈开着小音响在瓦数颇高LED灯下跳广场舞,叶钦坐在边上看会儿,奇迹般地觉得不那热,推开程非池直拿着书给他扇风手:“不热,你自己扇吧。”
坐在旁边穿花裙子阿姨闲来无事跟他们搭话:“你们兄弟俩哪栋楼?怪面生。”
叶钦听到“兄弟”两个字就想翻白眼,程非池礼貌地回答:“10号楼,刚搬来不久。”
阿姨笑眯眯:“就说,这小区住都是中老年人,没见过你们俩这年轻,都还在上学吧?”
说着手指挑拽,给叶钦系个漂亮蝴蝶结。
这种天气下人类基本靠空调过活,停电半个小时,屋里凉气就散得差不多。
叶钦嚷嚷着热,冰箱里饮料喝瓶又瓶,程非池怕他闹肚子,按着冰箱门不让他再拿,叶钦鼓着腮帮子撒泼耍闹:“这热你都不让喝,要喝嘛要喝嘛。”
“坐着别动就不热。”程非池在这方面十分有家长风范,说不行就不行。
叶钦哪里坐得住。屋里乌漆墨黑,电视没法看,手机也快没电,热浪化作无形手堵住鼻孔掐住气管,令人呼吸困难,仿佛快要缺氧而死。
于是两人牵着手往回走
“嗯,马上高三。”
“你们两个样大?不是亲兄弟哦?”
“不是。”
阿姨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最终视线定在叶钦身上:“啧,这个小朋友面嫩来,还以为你们俩差好几岁呢。”
坐累两人站起来散步,叶钦还是对刚才那个阿姨话耿耿于怀:“看上去有那幼齿吗?不像上高三,难不成像初中生?”
不让他喝饮料,他就央着程非池跟他块儿出去玩。程非池对他变脸速度好气又好笑:“不生气?”
叶钦霎时卡壳,时竟忘自己之前为什生气。
……为什来着?
走在路上,他还在琢磨这个问题,心想自己怕是回趟家被罗秋绫唠叨傻,这回无论如何不能告诉她这边停电事。
历尽千辛万苦从19楼级台阶级台阶地爬下来,叶钦累得气喘吁吁,脚步虚浮地走到地下停车库。里头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举着车钥匙转悠几圈也没找到自己车,远远地来个开巡逻车保安,闪着车前灯提醒他们俩赶紧出去,停电挪车是危险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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