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暑假有所不同是换个地方宅,个星期两天待在家,其余时间都在嘉园小区公寓里。
偶尔去超市买个东西还嫌晒,又不乐意打伞或者涂防晒。有回中午不想吃零食跑出去买饼吃,排二十分钟队,吃饱又开始瞎琢磨,想着给公寓牵个网,听路人指路,顶着大太阳走几条街才找到营业厅。
网是牵上,回来没多久就发现身上被晒伤,所有没有衣服遮挡皮肤都冒出溜骇人红斑。晚上又痛又痒睡不着觉,程非池用盆接凉水挤毛巾给他擦身,换几次水才勉强舒服些,睡着还不忘抱着程非池胳膊哼哼唧唧地喊疼。
自此程非池就不让叶钦自己出门觅食。只要叶钦在嘉园小区,他下午下课就先去买菜,晚餐过后把第二天中午菜烧好放冰箱,告
说完正要把毯子盖过头顶装睡,程非池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翻身转过来,在叶钦躲进去之前制住他手。
叶钦无处躲藏,被程非池炙热目光看得脸热,闭上眼睛难堪道:“睡觉,你干吗唔——”
接下来声音都消失在个突如其来亲吻中。
程非池掌握主动权吻都是轻柔绵长,如同和风细雨般,仅止于唇齿间交流,从不往前再近步。看起来按行自抑、克制受礼,实际上能造成多大杀伤力,只有当事人叶钦知道。
吻毕,叶钦基本上是个废人,口鼻并用都不太够,手脚发软地趴在程非池怀里喘气,比爬两个19楼还要累。
在程非池床上,跳起来躺上去。
对这番举动解释也很充足:“怕黑,万待会儿又停电怎办?”
直到程非池躺在另边,才有点琢磨过来叶钦用意。难不成在这个小家伙眼里,没有同床共枕就不算同居?
叶钦许多年没跟别人睡张床,新鲜得睡不着,还有点点古怪紧张。翻来覆去烙会儿饼,侧过去戳戳程非池肩膀,用拉长气音问:“睡—着——没—?”
程非池习惯往右侧睡,被戳得动下,头往左边转,叶钦立刻用手指顶住他后腰不让他转过来:“你别动。”
因为叶钦怕黑,床头灯没关,程非池能清楚地看到他白里透红脸,和湿漉漉双眼睛,浓密睫毛上沾细密水珠,随着呼吸簌簌颤动。
这让程非池又联想到猫这种生物,叶钦张牙舞爪时候像猫,现在乖巧样子也像猫。
他抬手揉把叶钦蓬松细软头发:“晚安,叶小软。”
以往暑假之于叶钦只有个意义——宅。
从前他不是宅在家里,就是宅在某个度假村酒店里,不然就宅在刘扬帆家会所里,娱乐活动也只去商场、电影院之类地方。总之,让他动弹比登天都难,周封经常说他皮肤这白是成天待在室内闷出来。
程非池就不动。
叶钦舔舔嘴唇,张张嘴,复又闭上,如此循环。往前数十七年,还从来没有哪刻像现下如此纠结,他从还在爬楼梯时就开始做心理建设,几个小时过去,还是难以启齿。
程非池背对着他问:“什事?”
叶钦用毯子盖住自己下半张脸,含含糊糊地说几个字,程非池没听清,追问:“什?”
叶钦眼闭心横,掀开毯子,飞快说句:“哥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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