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虽然严格,但还算是个体谅学生好老师,看在叶同学今天体力消耗过度份上,让他留半明天写。
叶钦跃而起,以为冰淇淋“贿赂”起效,跑到厨房亲手给程老师热杯牛奶,巴巴地送到跟前,说家里只有两个杯子,碎个,现在只好两人同喝杯。
程非池不知道他心里小九九,喝完牛奶催他去睡觉,叶钦不肯走,又喊不出那两个字,原地跺跺脚,噔噔噔跑回自己房间抱枕头过来,放
叶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程非池意思是把他当做自家人,跟妈妈摆在同样位置上,时心中五味杂陈,既觉得甜蜜又隐隐有些难受。
他还是不知道这种难受名为何,只知道自己想给程非池些东西,迫不及待地想付出点什。
叶钦踢下腿:“喂,你还没告诉,想听管你叫什呢。”
“只要不是‘喂’,都行。”
“都行个屁啊。”叶钦又踢下腿,“直呼大名和‘程老师’你都不喜欢,当看不出来?”
叶钦过往记忆中并没有让人背着经历。
罗秋绫身体不大好,叶钦上小学后,她就抱不动他,只能在叶钦放学回家时弯腰给年纪尚小他个拥抱。叶锦祥呢,整天忙生意不着家,难得回来也鲜有好脸色,尤其是看叶钦成绩单之后,骂还来不及,哪还有心情跟他亲近。
于是趴在程非池背上叶钦有些拘谨,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虚虚地搭着他肩膀,透过薄薄T恤布料传来温度又让他觉得烫手。
程非池似乎察觉到他紧张,拖着他大腿把他往上掂掂:“抓紧,别松手。”
叶钦忙用胳膊环住他脖子,腿也不由得夹紧,像个抱着树干生怕掉下去树袋熊。
没想到这小家伙观察力还挺敏锐,程非池笑声,拐着弯道:“觉得,刚才那个阿姨说就不错。”
最后五层楼是叶钦自己爬。十层楼太高,他怕真把程非池折腾伤,下回再遇到这情况没人肉担架可用。
到家门口拿钥匙开门,眼前唰地闪,楼道灯亮。满头大汗两个人同时看对方,然后不约而同地咧开嘴笑。
洗完澡,叶钦趴在程非池房间床上写小测卷。两天半没在这儿,程老师点没偷懒,攒下题目数量只多不少,写得叶钦抓耳挠腮,从床上滚到床下,又爬到厨房冰箱里拿冰淇淋,企图激发大脑潜能。
化过次冰淇淋形状不太好看,叶钦用勺子挖着吃。吃着吃着目就跑偏,自己吃口,往程老师嘴里塞口。
又爬两层,程非池稳健脚步让叶钦紧绷身体逐渐放松,喘匀气,总算能好好说话。本想问程非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下,出口却是:“你怎这熟练啊?是不是背过很多人?”
还是忘不程非池被很多人喜欢过事,潜意识里藏着浓浓危机感。
程非池步子迈得均匀,喘息声也不粗重,所以看上去游刃有余。他边走边说:“除妈,还背过楼下爷爷,有阵子他腿脚不方便,家里又没人,就帮几天忙。”
解释得清清楚楚,坦荡磊落,让叶钦想借题发挥都找不到切入点,噘着嘴咕哝道:“那谢谢你帮忙咯。”
“你不用说谢谢,”程非池道,“背你是应该做,不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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