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根戳进胸
只有他个人被隔绝在外。
程非池在车上给易铮打个电话。易铮听到他询问叶钦具体调查些什,当即然地笑:“早就说过那小子不单纯,现在肯相信?”
从易铮口中,程非池得知叶钦调查他时间是在前年九月份,也就是高二刚刚开学时候。
那会儿他连叶钦是谁都不知道,他头回痛恨自己记性这好,至今还能清楚地叶钦第次给他送早饭是在十月底某个星期,而在这之间,发生便利店栽赃、扎轮胎,还有体育课顺手扶下快摔倒叶钦这三件事。中间没有其他交集和任何过度,叶钦是在毫无征兆情况下开始追他。
易铮神通广大,连叶钦调查些什都知道,不等程非池问就直接说出来:“除查你家庭关系,查你母亲,还查叶锦祥那些日子去向。据所知,叶锦祥在外头养着个情人,至于叶家这小子把你和他放在起查,是顺便,还是巧合,又或者是其他什原因,就不得而知。”
然忙跟上去,幸而程非池脚步不算快,她边追还能边说话:“、不是故意瞒着你。”
程非池垂着眼看地面,脸上没什表情,又低低“嗯”声。
“叶钦他也定不是故意,”孙怡然见他还听得进去话,接着道,“回头好好劝他,你别……别难过。”
双脚踩在最后级大理石台阶上,程非池定住脚步,孙怡然也跟着站定。
她从程非池眸子里捕捉到丝疑惑不解,眨下眼睛又看不见,深琥珀色瞳孔中唯余空漠木然。
程非池舔下干裂嘴唇,说声谢谢。易铮不费吹灰之力却桩心事,语带笑意:“谢什,是你爸爸。”
挂电话之前,易铮又想起别:“对,还有件有趣事。叶家那小子身份证上隐瞒真实年龄,他还没满18周岁,日期倒是与实际相符,十月二十九号。”
公交车在嘉园小区站停下。
从后门下车时候,阵寒风迎面而来,吹得程非池浑身刺痛。
他以为是衣裳单薄原因,可坐上电梯拿钥匙开门,直到进去屋里,他还是疼得厉害,这痛感像钢针样穿透皮肤,顺着血管和肌理拼命往身体里钻。
程非池缓慢地摇下头,意识到这动作可能会产生歧义,开口道:“不用劝他。”沉默几秒,又补充句,“没事。”
夜里九点半,首都街道依旧车水马龙,喧闹繁华。
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在置办年货,程非池经过个超市门口,看见拎着大包小包从里面出来家三口,目送他们上出租车,又盯挂着大红中国结橱窗看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他早已习惯快节奏生活,平时哪怕在去打工路上都不愿浪费时间,在心里盘算这个月生活开支,或者下个月如何再增加收入之类琐事。此刻他放空大脑什都不去想,突然空闲却让他更加迷茫,连自己要往哪里去都不知道。
在站台等十多分钟,上辆城际公交。这是去往市郊最后班车,车上人不多,程非池在最后排角落位置坐下,偏头看窗外,车里车外仿佛被这扇窗分隔成泾渭分明两个世界,窗户那头是暖洋洋热闹,这头是冷冰冰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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