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钦把口罩往鼻梁上拎拎,心想幸好不用看,当场脱裤子什可太丢人。
又排个长队,影像科医生让个小时后机器上自取X光片,叶钦无事可做,坐着等又不舒服,干脆回到诊室找医生。
年迈老医生也不嫌他碍眼,坐诊间隙跟他聊几句,说现在得脊椎病年轻人越来越多,尤其是他这样爱美,骨头冻坏都不知道,老来有得受。
叶钦低头看看自己马甲里面穿着演出服,小腹到腰侧几乎全镂空,肚脐眼都露出来,抬头笑呵呵地对医生说:“职业需要啊,没办法,混口饭吃嘛。”
旁边看病阿姨投来个惊诧眼神。
他知道,刚才在酒店楼下,如果换成个素不相识路人,程非池也同样会施以援手。那个举动并不是为保护他,而是遵从本心做出正常反应。
所以在听到程非池坦荡地承认两人认识,叶钦才会心底发凉。
他忽然想起刚出道时,公司用他家世炒作,形容他为“深陷泥沼天之骄子”,他当时就笑,觉得自己最多算得上失去光环落魄少爷。
真正天之骄子是程非池。他正直坦荡、善良温柔,他不会恃强凌弱,更不会用自己当年手段实施龌龊下作报复。
他跟自己是那不样,无论滔天巨浪还是泥潭深渊,都不可能将他困在原地。
车上,郑悦月追问:“你跟程总真是高中同学?”
叶钦:“嗯。”
“他不是S市人吗?”
“以前是首都人。”
“你们上同所中学?”郑悦月还是不太相信,“听说这位程总美国名校毕业,还以为他从小就在国外生活。”
快到时间,叶钦拢拢马甲前襟,乘电梯去楼拿片子。
排队等待时候,门口停下辆救护车,医生护士和几个病人家属围着推车在人群中杀出条血路,周围人也自觉往边上散开。
叶钦不知道自己鞋带散,后退
这次在S市拍摄为期三天。
第二天下午,叶钦摔伤尾椎比昨天更疼,贴膏药也不好使。站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捞着坐下歇会儿,不到五分钟再站起来,骨头缝里炸开疼痛电流似直窜脑门。
叶钦眼前阵花白,险些晕过去。郑悦月怕他再这硬捱要出事,赶紧给他请假,把他送上前往医院出租车,让他顺便买瓶万花油把额头也揉揉。
路上叶钦还在寻思下午少拍两个片段会不会扣工钱,到挂号收费处,十几块专家号都没舍得挂,挂个五块钱普通号。
S市医院跟首都样人满为患,在诊室门口等半个小时才轮到叶钦。医生听说他伤在尾椎,看都不看眼就开单子让他去拍片。
叶钦想想,说:“他在国内念书时候就很优秀,考上什学校都不意外。”
宋?也好奇地凑上来八卦,叶钦拣能说说,包括他在高中拿过很多竞赛奖项,是当之无愧学霸。
郑悦月听完狐疑道:“瞧着你对他这解,不像普通同学啊,他刚才还挺身而出救你。”接着便劝他道,“有这本事朋友赶紧多联系,别傻吧唧装不认识,人家也不缺你这个套近乎攀关系同学。”
叶钦摇摇头,没说话。
S市夜晚华灯闪烁,街市如昼,映在他瞳孔里却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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