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别人在背后怎说他吗?私生子什都算好听,因为他不愿意改姓,平时又洁身自好不与他们混在处花天酒地,他们都说他是易家买来帮着处理家务小厮。他继母,也就是易家现在女主人,三番五次飞过来,借着看他名义在学校散布谣言,难听话连他导师都听耳朵,有次期末当着所有人面问他要不要先回去处理完家事再回来继续念书。”
“最过分次,他继母骗他说他母亲病危,又冻他卡不让他买机票回国,他问别留学生借钱,被那帮人指着鼻子耻笑野种,问他毕业是不是要去给易家真少爷当马骑。”
听到这里,叶钦嘴唇上下开合,无意识地动动,垂在身侧手也攥起拳头,睁大眼睛里写满慌乱无措。
颜虹看到他反应,忽而又笑:“没想到吧?他那样人,竟然能受得那样侮辱。他分明不是会为金钱和权力折腰人啊。”
这回停顿时间比刚才都要长。
轮廓。
当年还在世母亲罗秋绫也曾想趁还有能力将他送出国,叶钦想,易家有钱有权,想必程非池海外求学生活不会太辛苦,至少没有他在国内过得艰难。
“他很聪明,学习也好,那帮二代都在外面泡夜店打牌喝酒时候,只有他在认真念书,他是们当中唯个在五年内完成本硕连读。”说起叶钦不知道事,颜虹语气中不由得带些骄傲,“他每次得到教授夸奖,每次获得奖学金,都坐在下面看着,所有人都为他鼓掌。”
叶钦眨下眼睛,似乎也看到那个摆脱束缚,意气风发程非池。
从前他就觉得程非池不该待在六中那样平平无奇学校,不该奔波在无穷无尽打工路上,更不该上C大那样普通大学。
半晌后,颜虹舒口气,脸上恢复胜券在握表情:“所以,是唯个能帮他在易家站稳人,而你——”她目光掠过桌上那捧向日葵,转而看向叶钦,高傲目光中带着怜悯,“只会拖累他,破坏他好不容易争取来切,把他重新拖回泥淖里。”
这天程非池没有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而是坐车去邻市另个易家旗下酒店集团视察,并留在那边主持个会议,结束工作时太阳已经落山,回到S市天都黑透。
在花园酒店隔壁办公楼里处理几封邮件,到停车场取车,程非池靠在驾驶座上闭眼休息几分钟,睁开眼睛依旧满面疲惫。
这阵子易铮交许多工作到他手上,加上先前那些以及他私底下自己在往首都扩展业务,着实忙得够呛,像今天这样晚
他连看到程非池手伸进污水中都会觉得违和,当时不明所以,许久之后才琢磨出来,他打开始就对程非池另眼相待,觉得他是特别,跟以前见过人都不样。
他天生就该坐在高处,而不是为俗事所累,为背负着不该由他承担重量弯腰低头。
听颜虹说这些,叶钦心中稍有宽慰,至少程非池最后选择前程,没有为他放弃更多重要东西。
颜虹接着道:“可是,他从来没有为取得成绩感到哪怕丁点自豪,或者说,他点都不开心。”
叶钦眼皮颤,刚放松些许心情瞬间紧绷,尤其是听到最后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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