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易家原配生儿子有缺陷,所以才把程非池找回来继承家业这件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只是没想到他和这位名义上弟弟关系不错,比跟亲生父母还要亲近些。
程非池说:“在国外这几年他经常给打电话,挺有趣个孩子。”
叶钦听时候只觉得心里发闷,上辈恩怨为什要让下代来承担?
回头琢磨,他自己当年不就是这样做?把叶锦祥造孽迁怒到程非池身上,由此引出连串祸事,还改变两个人人生轨迹。
到第五遍,叶钦听不下去,拿起手机打算去卫生间敲门,手掌烫伤处碰到硬质物体猛地哆嗦下,不慎按到接听键。
没等他想到应对办法,电话那头先喊起来:“哥哥!哥哥你今天回家跟晖晖起吃饭饭吗?”
听到敲门声,程非池没吹头发就出来,浴袍松松垮垮只系个腰带,只手接过电话,另只手拿着干毛巾,边擦头发边跟电话里人交谈:“嗯……今天不,你自己吃……不是,不讨厌你……等下个月开学,送你去学校……好,拜拜。”
叶钦假装在叠衣服,眼睛不住地往衣衫不整程非池身上瞄,耳朵也竖得高高,把他说话个字不落地听进去。
电话里是个男孩子声音,上来就黏糊糊地喊哥哥,还说什“回家吃饭饭”,让叶钦不由得浮想联翩。
拨后厨电话,自己煮碗面填饱肚子。
刚洗干净几件衬衫被他昨天睡觉时抱在怀里揉皱,他惦记着要把它们弄平,从储物间里找出台挂烫机,按照网上说明灌上水打开。
喷头出蒸汽时候他不知道这程度是否达到能用程度,傻乎乎地用手伸上去试,烫得差点叫出声,凉水冲半天都未能缓解烫伤灼烧感。
程非池回来时候几件衬衫已经恢复平整,挂在晒台上迎风飘扬。
下午下场雨,此刻温度稍有下降,屋里没开空调,高层窗户大开,晚风带走闷热,空气湿润沁凉。
还没确定对方身份,他忍不住先吃味。不知从什时候起,他把“哥哥”当做自己对程非池专属称呼,哪怕这两个字十分常见,听见别人这叫程非池,心里总不那是滋味。
程非池吹完头发出来,看见他声不吭地坐在那儿,放在桌上感冒药也没吃,走过去边将叠好衣服拿起来边说:“弟弟。”
叶钦被这没头没脑句话弄得愣下,微微睁大眼睛,抬头看他。
程非池又认真说明遍:“同父异母弟弟。”
即便只用三言两语带过,从小耳濡目染见多豪门秘辛叶钦还是能从程非池态度中推测出易家是个什情况。
“明天就走。”叶钦在晚饭时主动说,“明天要回剧组补镜头。”
程非池闻言抬头看他眼,随后“嗯”声。
等半天也没等到个门锁密码,叶钦丧气同时,不免自怀疑哪里做得不好。手掌烫伤那块还很明显,吃饭时他刻意躲着,程非池应该没看见。
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呢?还是说,无论他做什,程非池都不可能有所动摇?
正想着,放在桌上手机响。程非池人在卫生间里洗澡,听不见外头声音,叶钦本不打算接,可那铃声响个不停,不厌其烦地遍遍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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