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第三章
”又有什
用，在这些年来
次又次
以死相逼中，她儿子早已与她渐行渐远，像断
线风筝，再不会为她所控制。
小时候那个喊她“妈妈”，全身心依赖她、相信她儿子再也不会回来。
程欣忽然觉得累，瘫下疲惫不堪身体，松弛快要崩断神经，敞开隐隐作痛胸腔，深深吸进口气。
她双眼半阖，在这不到分钟短暂时间内，匆匆回顾自己看似惊心动魄、实则除阴暗丑陋再也找不出形容词可以描述生。
眼前画面越翻越慢，最终定格在二十多年前夏天。那时她捧着毕业证书，怀揣着对未来无限向往。那时她还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认为只要努力争取，定可以把自己想要东西、想要人紧紧握在手中。
恍惚间意识剥离身体，缓慢地漂浮到空中，好像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人，两双眼睛隔空对视，双灵动张扬，眉目含情，另双饱经沧桑，行将就木。
从前那个神采奕奕程欣，居高临下地看着现在躺在病床上这个油尽灯枯程欣，眼中尽是鄙夷和怜悯，仿佛在说——如果换做
，定不会落到你如今这番下场。
程非池即将离去时，隐约听见程欣微弱颓败声音从背后传来：“如果当年他，能跟你样……你为什跟他不样？”
程非池定住脚步，几经思索，还是转过身，道：“每个人都有选择权利，也有为自己选择负责到底义务。不是他，也不可能跟他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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