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用通道里只剩下脚步声,靠近场馆入口,周晋珩单手插兜大步向前,比回自己家还要轻松随意。
小林想帮他再打理下头发,从包里掏出镜子,抬头看,哪里还有祖宗影子?
门那头是另外个世界,灯光闪烁,音乐声轰鸣。
周晋珩走进去瞬间,舞台中央镭射光线扫到他身上,剑眉下深邃眼眸不适应地眯眯,再次睁开时,瞳孔里映满台下黑压压人。
这次奖他志在必得,所以用不着装谦逊内敛,长腿跨迈入嘉宾席,向几个圈内友人点头示意后,在正中位置坐下来,直接忽略其他人或惊讶或艳羡目光,以及背着他鬼鬼祟祟小声交谈。
周晋珩轻笑声:“易先生?”
他转过身面向小林,背后是舞台入口,有几束光从门缝里溢出,逆光站位使他刀刻般面容更加立体,也愈发阴冷锐利。
身上汗毛根根倒竖,小林不由得吞口唾沫。他想不通,明明是同个人,为何台上台下、不同表情反差会这大,这睥睨众生气质横竖看也不像个二十岁出头人能拥有。
“知道上个助理是怎被开除吗?”
周晋珩嗓音低沉,颔首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林,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
也可见确实不太聪明,到现在都不知道叫他“灰灰”是在取笑他。
将几个有用电话号码存到新手机里,周晋珩毫不犹豫地关上刚打开不久旧手机,扔给身旁助理:“找个地方扔。”
助理小林接住手机,仿佛捡个烫手山芋:“随便扔哪儿吗?”
周晋珩从眼角里睨他:“别让狗仔捡去就行。”
门外导播助理敲门,通知说可以准备入场,小林看着周晋珩不慌不忙地喝咖啡,双长腿搁在化妆台上随着音乐节拍摇晃,眼看时间不多,才悠哉地放下腿站起来:“衣服呢?”
说到周晋珩,除他为人津津乐道家庭背景,便是他入圈以来有如神助事业发展。豁达人说他天生就
下秒又勾唇笑起来,眼中锋芒收敛得干二净,仿佛刚才那个凶神恶煞人根本不是他。
“逗你玩呢,别紧张。”周晋珩抬手拍小林肩,面目和蔼,“助理嘛,工作能力还是放在第位。不过你是助理,不是他,该做什不该做什,心里应该清楚。”
刚上任不到月小林忙点头称是,接着吞吞吐吐地问:“那、那这机票……”
周晋珩挥挥手,不耐烦道:“留着吧,要是真退,老东西不得烦死。”
小林擦把额头上冷汗,松口气同时心想,好在这祖宗上头还有更厉害人压着,不然他两边不讨好,这日子就没法过。
小林忙把挂在边上西装双手呈上。
好在换衣服还算利索,周晋珩从更衣间打帘出来便大步往外走,经过身侧时犹如台风过境,吹得小林险些没站稳。
快步跟上后,小林抱着备忘录叮嘱:“晚会十点结束,已经给您订十点半前往S市机票……”
听到S市这个关键词,周晋珩脚步顿住,侧过头,蹙起眉宇间已有隐隐怒气:“谁说要去S市?”
小林个紧张,磕巴道:“行程表上,半个月前就……”说着低头猛翻,“好像是易先生写,旁边还写……会在家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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