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大学四年都没记住名,害每次都要重新自介绍,好尴尬啊。”唐文熙嘴上抱怨,脸上却笑得开怀,忽而想起什,改口道,“哦不对,是两年半,差点忘你大三时候休学。
铺开画具,抬头便看见大大“朝阳”两个字写在黑板上。也许因为是校园组关系,周围参赛者多从风景画入手,易晖另辟蹊径,先在画纸正中偏右勾勒出个人轮廓,周身填补以透亮光线,整张纸上没有太阳,却能看出画上人在旭日东升时,与光芒起走来。
重生以来,易晖在保留记忆同时,几乎无时不刻不在受原主身体影响,从前他虽然瘦但身体素质不错,现在三天两头感冒发烧,凉水都不能多喝。于是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会继承点原主绘画习性,可是真正下笔后,才发现还是自己笔法保留比较多。
画中人逆光而立,短发在微风中飘扬,被劈成千丝万缕金色晨光从发间、肩上,每个细小缝隙里钻出来,擦过脸侧瞬间,深邃五官在皮肤上投下阴影。那人下巴微抬,身形颀长挺拔,倏忽望去,恍如神祗披光降临。
没等颜料干透,易晖就匆忙将画交上去。
他不敢再多看画上人眼,生怕背对阳光下面孔在脑中具象化,与另张脸重合。
绘画比赛在市郊所高校美术大楼举行。
上午九点比赛,家三口七点多就到。门口正在拉横幅,趁人不多,江雪梅带着两个孩子在横幅下合影留念,说要洗出来带回去挂在家里。
早餐在附近摊点买,每人三个包子加袋豆浆。
易晖把袋装豆浆拿在手上研究半天,不知该从哪里下嘴,江芒拿过去利索地咬开个豁口,插上吸管递回来:“这儿没人认识你,别装斯文啦。”
易晖没喝过这种袋装饮品,犹豫地接过来,又观察会儿才凑过去吸口,江芒问他好不好喝,他咬着吸管点头道:“好喝。”
收拾完画具出去,本打算直接从正门与江雪梅、江芒汇合,没成想会在校园里遇上熟人。
准确说是江晖熟人,个清秀男生,也是来参加比赛,看见他就拼命招手:“江晖!”
易晖充耳不闻,抱着东西埋头向前走,男生不懈地追上来,张开双臂拦住他去路:“江晖,你怎不理啊?”
易晖无处可躲,慌得头都不敢抬:“没、没有。”
幸好江晖本来就不是个合群人,男生以为他忘自己名字,自报家门说叫唐文熙,他大学同学。
江雪梅难得见儿子夸什东西味道好,要把自己那袋给他,顺嘴问:“你以前不是不爱吃甜吗?”
易晖呛着,捂着嘴猛咳,江芒边拍他后背边代他解释:“刘医生不是说他可能会变嘛,口味跟从前不样也不稀奇啊。”
母女俩都是大大咧咧性格,江雪梅轻易地接受这套理论,让易晖进去好好发挥,出来起去吃甜品。
这次比赛倒也谈不上什发挥,主题是早就定下,虽是现场作画,参赛者有足够时间提前做准备,大多都有具体构思。
再说也不是什正规比赛,易晖知道江雪梅只是想寻个由头带他出来走走,所以并不紧张,怀着重在参与想法走进比赛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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