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也是闲着,周晋珩决定在小傻子回家之前消灭些证据。
他给那盆白雪花浇水,学小傻子用喷壶让每片叶子都坠满水珠。
那只哆啦A梦他没能找到模样,干脆扔洗衣机里搅和。拿出来看有点变形,肚子上还是灰扑扑,他捞起袖子亲自上手搓洗,手抖洗衣粉撒多,漂洗好几遍才勉强挤不出泡沫。
把洗干净玩偶放到飘窗上,每十分钟翻次面以保证晒得均匀,中途还抽空去把画室收拾下。
不过大半个月没人在,橱柜和桌椅表面就积层薄薄灰,想着不多久就该把这些都移到朝阳房间去,周晋珩只随便擦擦。
骨子里骄傲让他说不出卑微乞求话,好比在面对强加于他婚姻时,他得过且过,消极抵抗,始终梗着脖子不肯服软,然后理所当然地把无处安放,bao躁和怨气发泄在小傻子身上。
可小傻子又有什错呢?
因为个无关电话偶然弄明白这点周晋珩呼出口气,随后释然般地笑。
既然请足够假,周末不如带小傻子去游乐园玩吧,他想,小傻子前阵子还把这个心愿写在送给他卡片背面,也许那歪歪斜斜儿童字体实在太丑,他竟然记住。
他们可以去首都游乐园,顺便去那家有琉璃穹顶餐厅吃晚饭,晚上灯火通明时候更漂亮,定能让小傻子再次兴奋惊呼。
临指导?”
周晋珩迟疑片刻,道:“周末有工作。”
“很重要工作吗?”
“嗯,很重要。”
方宥清愣会儿,很快调整好状态,语气听不出丝毫异样:“啊,那太可惜,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擦完出去时路过画架,看见那幅画到半肖像画,仿佛吃下颗定心丸,紧绷几天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还没画完,小傻子定会回来。
想到小傻子曾大言不惭地说要拿卖画钱买座房子送给他,周晋珩轻笑声,除觉得有趣,还意外地生出些许期待。
所以,带着这样好心情接到那个电话时,周晋珩第反应便是以为自己听错。
换完鞋拿起钥匙出门,他面思考开哪辆车去接小
等到夜里……思及此,周晋珩竟有点难为情,转念又想,都已经是名副其实关系,就差张纸,有什不能想?
小傻子连哭样子都好看,在床上夸夸他也不是不行。
计划做到这个地步,周晋珩不免联想到,如果从前赞美过小傻子,给过他多点笑容,而不是怀揣着那些无端厌恶对他恶言相向,或许他就不会离家出走。
小傻子想要很少很少,但凡拿出从前对方宥清耐心十分之,他也不用在这儿坐立难安。
初尝后悔滋味周晋珩有些哭笑不得无奈,时不知该怪小傻子太傻,还是该骂从前自己幼稚得好笑。
挂断电话,周晋珩握着手机站在原地,对自己刚才说话产生迟来疑惑。
这是他第次拒绝方宥清邀请,还是用谎话搪塞过去。
他请整整周假,预计用天时间把离家出走小傻子找回来。
那剩下几天呢?
其实完全可以答应,毕竟他从未拒绝过方宥清提出要求,哪怕方宥清当年执意要出国,他也没有说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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