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确定是他,长得挺俊小伙子,说话傻乎乎,这里——”房主指指脑袋,压低声音,“可能有毛病,是个傻,给他钥匙,他跟确认好几遍,问这房子从现在开始是不是属于他……”
话音未落,身旁阵嘈杂,bao动,周晋珩突然挣脱桎梏,以极快速度冲过来,揪住房主衣领拽起,仰着下巴俯视他,吼道:“你说谁是傻子?他不是傻子,你看错对吧?快说你看错!”
房主吓呆,支支吾吾说不出句完整话,周围人手忙脚乱地将周晋珩拉开。
混乱中,他看见警察还亮着手机屏幕上照片,上面人有张白净脸,几缕柔软短发盖在额前,将他黑亮瞳仁遮挡大半。
那人冲镜头笑得灿烂,跟周晋珩捏在手心里锁屏壁纸样,咧开嘴,露出左右两颗尖尖小虎牙。
淅淅沥沥雨声中,掺杂着警察在给刚赶到屋主做笔录对话声——
“这房子多少年?”
“记不清,十几年总有吧?荒郊野外,这多年也没人住,谁记得啊。”
“那你是怎样跟死者进行交易?”
“就住在这山脚下,喏,就南边有亮光那块儿。那天上山溜达,看见他在这附近转悠,就问他干什,他听说是这屋子主人,高兴得不得,问这屋子卖不卖。”
人已经运走,刚给您打好几个电话您都没接……”
周晋珩恍若未闻,甩开他继续往里走。
他用分钟时间将不大屋子翻个遍,窗帘后面、木桌下面、床底下,能看到地方都没放过。他紧抿双唇,句话也不说,锐利目光死死地在每个角落搜寻,带着股不找到决不罢休气势。
最后是被现场警察拖出来,见他执迷不悟地还要进去,严肃地说要追究他妨碍公务、破坏现场罪名。
周晋珩听这话忽而有反应:“什现场?”
来到医院,周晋珩仍浑浑噩噩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对于自己来这里目标却很明确,他询问过导医台,疾步来到太平间,没承想扑个空,工
“然后你就卖给他?”
“嗨,哪儿能啊,这破房子也没个产权,个遵纪守法好公民怎会做这种买卖?是他,没过几天又跑来,说要买这个房子,不肯卖,他就追在屁股后面,说多少钱都行。看他挺诚心,就想着租给他玩两天算,还帮他从山下搬桌椅进去。”
“钥匙块儿给他?”
“给给,能不给吗,手交钱手交货。”
警察从手机里调出张照片,给房主看:“确定是他吗?”
警察:“案发现场。”
“什案?”
“命案。”警察以为他是来找事,回答完把他往警戒线外轰,顺便扯着嗓子宣布,“开始清理现场,无关人等尽快撤离。”
周晋珩被推到外围,离那小屋近十米远地方,他还不死心,不管不顾地往里冲,被几个人同时按着肩膀拽着胳膊,在原地动弹不得,死死盯着那座隐没在黑暗中小房子。
他眼中不知何时布满鲜红血丝,胸膛因为急促喘息剧烈起伏,湿发缕缕地贴在额前,裤腿被泥水碰脏,衣服也被雨水洇湿斑驳片,整个人形容狼狈,哪里还有平时光鲜亮丽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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