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知道自己口笨,不可能说得过人家,在这绕下去不过耽误时间罢,情急之下,上手就要把画从墙上摘下来。
昨天接唐文熙电话,他立刻乘大巴去市里,然后坐凌晨飞机来首都,大早就赶到美协与那边工作人员协商,在得到赔付违约金就可以将那副画从画展撤下来答复后,马不停蹄地又赶到画展现场。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易晖没吃饭也没睡觉,抱着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画带走决心强打十二分精神,实际上站都快站不稳,眼前阵阵发花冒虚影。
是以被工作人员随便推就出去几步远,画也没拿到,急得鼻子发酸,咬着嘴唇快哭。
“不行,这幅画不能给别人看。”易晖执拗地再次上前去摘,“这是画,有权力把它带走。”
周晋珩皱眉,似是不想谈及此类话题:“那会跟他说清楚。”
杨成轩摊手耸肩:“行吧随便你,只是觉得机会难得,不希望你俩总是错过。当初你结婚不也是为忘掉他?现在恢复单身,考虑下又不犯法,用不着现在就把话说死。”
周晋珩眉头皱得更紧,刚要说什,墙之隔对面突然传来阵不小动静,似乎有人在争吵。
“说好不展出,为什画还挂在这里?”
“们是和美协签合同,这幅画是他们送来参展。”
登不上山顶,也等不来,bao风骤雨,不知道这样折磨何时才到尽头。
生不如死,还不如死。
杨成轩从隔壁转悠过来,见周晋珩看得专注,道:“怎,对这幅有兴趣?这就是那个朋友画,喏,就在那边,要不要带你去跟他聊聊?”
周晋珩摇头,将疲惫视线从画上收回来:“不用,就随便看看。”
杨成轩有些无奈:“好吧……不过也不是说你啊,接受邀请来看画展就好好看嘛,人方宥清围着你转半天,你理都不理人家下,太不给面子吧?”
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来最凶狠话,可惜仍然没什威慑力。
那个工作人员大概被他“无理取闹”弄烦,这回手上使点劲。易晖踮起脚,手将将触到画框边缘,猝不及防被把推开,脚步虚浮加上站姿不稳,往边上踉跄几步。
眼看就要仰面倒下,被个人从身侧捞住胳膊扶把,身体晃几下才勉强站稳。
“谢、谢谢。”差点摔倒易晖吓得脸都白,道谢声音也在打颤。
“可是、可是明明说好……”
“说好?是您跟美协说好还是跟们这里负责人?”
“他们在电话里答应说可以先撤掉。”
“他们是他们,们是们,这里没接到撤画通知,如果您有疑问,还请联系有关负责人……”
“、是这幅画作者,现在要把它带走。”
周晋珩走到下幅画面前站定,简洁地回答:“在看,没有不理他。”
杨成轩“啧”声,凑近稍微压低声音:“别告诉你没看出他想跟你重修旧好啊,这天时地利人和,你丧偶他未嫁……”
还没说完,就被周晋珩投来个凌冽眼神弄得噤声。
“来这里是看在朋友场份上,履行约定而已,没有你想那层意思。”周晋珩说。
杨成轩问:“如果他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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