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骅荣猛地拍下桌子:“混账,满嘴胡言!活人跟死人怎能结婚?再说你和他还没公证,最多算取消婚约,什离婚、丧偶,统统都在放屁!”
外界讨论声总会传到耳朵里,连周晋珩都听不少,只不过他不在意,也不想听。
过会儿,周骅荣冷静下来,自觉刚才失态,主动放低姿态道:“爸爸知道你在说气话,当年让你跟易晖在起,委屈你。”
周晋珩仿佛没在听,自顾自喝汤吃饭。
家人都坐在席上,得不到回应让周骅荣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他这回把周晋珩叫回来是有话要说,还是压着脾气尽量平和地说:“眼下婚约自动解除,外面也没多少人知道,过阵子就没人会提起……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周晋珩慢吞吞地换鞋,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顶着张伤痕未消脸走进餐厅,在周瑾悦旁边坐下,声不吭地拿碗吃饭。
他越是这样行素,越是让周骅荣觉得被忤逆,他把筷子往桌上拍,斥道:“你这什态度?把家当旅馆,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周晋珩给周瑾悦盛碗汤,叮嘱妹妹先喝口汤暖胃之后,不咸不淡地回句:“你叫回来。”
周骅荣哼声:“再不把你叫回来,你在外头干蠢事都快把脸丢尽。”
接下来横竖不过些老生常谈数落,“好好给你在公司安排个职位不要非要出去抛头露面”,“年到头挣不几个钱还把自己搞浑身是伤”……起初边骂边劝还算客气,周晋珩左耳进右耳出也不放心上,后来说着说着不知怎提到易晖,气氛陡然变。
神,现下已经变成潭死水,无生机。
个不好预感在杨成轩心头升起:“你不会……来真吧?”
同样话,四年前他也问过周晋珩。彼时周晋珩把玩着手中画笔,嘴角噙着抹笑:“他来真,就来真。”
而现在,那些神采奕奕、自信张扬,在他身上统统找不见。
视线落在虚空点,周晋珩面目平静地回答已经过时效问题:“他死,是责任。”
周晋珩仍是不搭理,眼帘低垂,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
见他没有特别激烈反应,周
“本来想着等到你满二十二岁,就去把证领,到时候在S市再风风光光办场婚礼,可惜小晖这孩子福薄。”
周骅荣说着叹口气,表情沉痛,若是让不知情人看去,还以为他真心在为这段夭折良缘惋惜。
周晋珩见惯他做表面功夫,只想冷笑:“现在想办婚礼昭告天下也不是不行。”
周骅荣登时横眉竖眼:“胡说!”
“冥婚什不是你提吗?”周晋珩继续顶撞,“找人问过,真有专门机构办这种婚礼,价钱也不算贵。”
剧组给两个星期假,周晋珩拖到最后天才回趟家。
回是位于S市中心繁华地段周家大宅,因为好久没回来,路都记不太清,七拐八拐地开进院子里,推门进去时候家人已经围坐在桌前准备用餐。
“哥,坐这里!”
妹妹周瑾悦看见他就伸长脖子向他招手,若不是周骅荣在,她可能直接站起来冲到门口迎接。
周骅荣面色不虞地清清嗓子,摆谱道:“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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