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方法确认过后,心里大石头总算落地。
昨天查到地址,他立刻就动身过来。这个他从未听说过小镇交通不便,飞机有空座只剩凌晨航班,他等不及,连夜坐十几个小时高铁。
到这边省会,辗转来到这座小镇又费大功夫,他从未坐过长途汽车,找对站就
没人力作用,半开铁门随着惯性向里打开,门外站着人与里面人毫无遮挡地打个照面。
这回轮到江芒受到惊吓。
嘴里咬着筷子根接着根应声落地,她会儿指门口,会儿捂嘴巴,会儿揉眼睛,会儿转动脑袋四处张望,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口气吊在嗓子眼半天才吐出来,激动得快要昏过去:“珩……这…………这、这是什隐藏摄像机节目吗?”
终是没把人放进门,家长江雪梅盘问几句,让周晋珩仔细看看是不是找错地方,便做主把门关上。
过会儿,外面墙上灯熄灭,站在院外也看不到厨房灯光,再过两分钟,楼上窗户亮。
易晖瞪圆双眼,被拥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怀抱里让他恐惧万分,仿佛坠入潭深水,越挣扎陷得越深,腥咸水从口鼻灌入身体,快要不能呼吸。
可他抱住不是救命浮木,是要将他带回地狱去恶魔。
不知哪里来股力气,易晖猛地挣开周晋珩怀抱,向后退两步,而后以极快速度抬手去摸铁门,试图把门关上。
然而还是没有周晋珩快,他用手掌抵住门,生生把即将关上门推开条缝。
易晖闷声不语,只顾推门,周晋珩透过门缝只能看见他低垂着脑袋和扒在门框上手。生怕使劲过头让他受伤,周晋珩不敢妄动,只能尽量抵住门不让它关上。
周晋珩没敲门,就这样静静站着,仰头看着窗户里模糊人影,猜测哪个是易晖房间。
直到胳膊上痛感传输至大脑皮层,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抬起手臂动动,好像肿,不过筋骨没伤到,应该没有大碍。
齐涌入脑海还有刚才易晖反应,慌乱眼神,怯懦神情,躲避姿态,仔细想来,几乎都在他预料之中。
明明疼得面无血色,额上冒出豆大汗珠,周晋珩却扯开嘴角笑。
这不就是他小傻子会做出反应吗?上回在画展,还有那次在机场,都是如出辙反应,他怎会认不出来?
或许是易晖母亲在世时教,他记得易晖警惕性很强,以前个人在家从不轻易给人开门。有回他提前从剧组回来,敲半天易晖才来开门,问他怎这慢,他不好意思地说:“妈妈说大灰狼会来吃随便开门小朋友,晖晖爬到窗户口看见是你,马上就来。”
思及此,周晋珩放下心,对着门缝急切道:“晖晖,别关,是。”
谁料易晖听到反应更激烈,手脚并用拼命推,周晋珩没防备,放在门缝里护着易晖手臂被狠狠夹,当即倒抽口气,脸色登时变。
门里易晖闻声愣住,垂眼看见周晋珩还卡在门缝里胳膊,手上不由得松劲,后退两步。
这大动静,自是惊动里屋人。江雪梅和江芒前后地出来,江芒嘴里还咬着筷子,含糊地问:“怎?门又坏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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