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你果然喜欢玫瑰花[阴险]
这回哆啦哼哼没说好:是他喜欢。
捧着手机易晖愣住。
玫瑰花之于他来说意义特殊,如果不是对方喜欢,他并不想随便画这样特别种花,尤其还是送给别人。
他只送过个人玫瑰花,只送过次,虽然那人根本不在乎。
哆啦哼哼:没睡醒?要不再睡会儿。
易晖翘起嘴角:不啦,起床干活儿[加油]
互相发早餐照片,易晖对着哆啦哼哼照片上甜豆腐脑和麻团猛流口水之后,忽然想起正事,问:想好要画什吗?
哆啦哼哼:嗯,画点你喜欢吧。
这个回答让易晖摸不着头脑:不是应该画你喜欢吗?
周晋珩闭上眼睛,将胸中滞闷已久团浊气缓缓呼出。
要他放手,除非能把易晖从他记忆中每个画面中彻底抽离、尽根拔除,丝半缕都不留下。
可是他做不到。
幸好他做不到。
那句“讨厌你”言犹在耳,每个细微咬字都在发颤,越是回味,其中竭力抗拒之意就越是明显。
说到跟易晖有关事,周晋珩总算听进去些。他皱眉道:“不行。”
回家这个词他已经不敢再提,他知道但凡提起,定会被易晖用句“你认错”狠狠堵回去。
虽然这样否认每每刺得他痛楚难当,他离开小镇却不是因为退缩,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他自控力在易晖面前仿若无物,他不想吓到易晖,他小傻子也再不能经受哪怕丁点风吹雨打。
不如他安顿好切先行离开,反正那边情况他随时可以解,借此机会从另个方向靠近,久违顺利让他呼吸顺畅,被扎得鲜血横流心脏也仿佛不治而愈。
“他答应给画画。”周晋珩眼中带笑,似是想起美好过往,“在想让他画点什。”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为难,哆啦哼哼改口道:还是画别花吧。
易晖松口气:好啊,只要你说得出名字花,都可以给
哆啦哼哼:你喜欢都喜欢。
易晖莫名觉得这话暧昧,只当哼哼太善良不想为难自己,思考下,建议道:要不画花?
哆啦哼哼:好。
易晖:玫瑰花?
哆啦哼哼:好。
周晋珩唇角上扬,勾起抹浅淡笑。
讨厌又如何?既能从陌生变为喜欢,就能从讨厌再次扭转为喜欢。
何况他这次捧上真心去换。
阳光明媚清晨,易晖刚拿起手机,就收到哆啦哼哼消息:早上好。
易晖手揉眼睛手打字:早[睡]
“哟,可以啊。”杨成轩有气无力地鼓几下掌,“这算是阶段性胜利吧,今晚出去喝杯?”
周晋珩摇头:“不,答应他以后每天早睡。”想想,又道,“既然有固定对象,你也少出去鬼混。”
第次被周晋珩教育,杨成轩有些不爽,随口应付道:“屁固定对象,玩玩罢,跟你可不样,想抽身比抽根裤带还容易。”
当时在想别没放心上,直到晚上洗过澡躺下,周晋珩才在热气氤氲中迟钝地开始琢磨“抽身”这个词。
往前数几年,他最渴望就是从那段婚姻中抽身,最好能不拖泥带水地全身而退。而现在,他却死死抓着那点虚无缥缈牵绊,执拗地想把它续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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