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伤透心他才迟迟醒悟,活该他不敢,活该与他无关。
沿着墙壁缓慢地蹲下,埋低脸朝向砂石粗糙地面,周晋珩垂落在膝盖上手握紧又松开,手背青筋浮起又消失,仿佛经历数次激烈挣扎,末
就算是个傻子,看到他心惦记着别人,从他手机相册里翻到那人照片,得知那人有多优秀,又在次次意乱情迷时发现他在透过自己看那个人,任这个傻子再傻再笨,再假装若无其事毫不介意,心也是会痛。
谁说他不守承诺?他不是不会兑现约定,而是只兑现与那个人约定。
谁说他天性凉薄?他分明用情至深,只对那个名叫易晖傻子凉薄而已。
又挖大块奶油塞进嘴里,易晖在拼命从甜食中拼命汲取能令人愉悦糖分,可眼泪还是成串地往下掉,像要趁四下无人次流个够。
蛋糕很好吃,烟花也很美,从前对他来说犹如隔着天堑鸿沟般摸不到珍贵东西,原来这容易得到。
要放会儿,你可以边看边吃东西。
路上司机给他塞不少准备好零食,糖果巧克力应有尽有,可易晖现在不想吃这些,他想想,将怀里保温袋放在腿上,打开,把那只摔得面目全非蛋糕拿出来。
先是觉得可惜,挺漂亮个蛋糕摔成这副拿不出手样子,然后伴随着炸在耳畔闷响和眼前忽明忽暗,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往别处。
明知道在人家为他准备惊喜中想起别事很不礼貌,易晖借着烟火光,低头看蛋糕眼,还是无法控制地想到,自己亲手做蛋糕,那个人次都没有吃过。
平日里最多在自己逼迫下看那眼,然后用句“不吃甜”敷衍带过,好不容易等到生日又总是状况频出,不是没来得及做,就是做没人回来吃。那人不回来,他也没胃口,最后蛋糕要放着坏掉,要扔进垃圾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味道。
原来不是他不配得到。
收到①只小hui侠发来语音,周晋珩躲在墙角阴暗处,把“谢谢你”三个字听好几遍,接着问他好看吗,又把“好看”两个字重复听遍又遍。
他知道易晖在哭。小傻子哭时候跟笑起来样没有声音,能被人发现只有瘦弱单薄肩膀在空气中细细发抖,还有开口时带着鼻音语调,看得人发慌,听得人心颤。
可惜从前他幼稚愚钝,不稀罕给哪怕句安慰。现在想给,脑海中有万个可以让小傻子不哭办法,竟在第步就被禁锢行动。
他不敢上前去,不敢走向他小傻子,不敢吃那个为他做蛋糕,哪怕只为小傻子擦拭眼泪,或者只在他耳边柔声说句“别哭是错”,都不行。
是什味道呢?
这想着,易晖伸出食指,挖点奶油送到嘴边。明明又软又甜,化开在嘴里香气盈人,他不知为何喉咙哽咽,眼睛酸涩,以为是被烟火光芒刺痛,抬手揉揉,却有更多温热液体涌出,顺着脸颊滑进口中,冲淡甜味。
利益联姻他懂,没有感情基础他也明白,可就算是个陌生人,就算是路边乞丐,何至于被那样对待?
成天笑嘻嘻假装很开心,假装什都不知道,并不代表不会难过。
怎会不难过,怎可能不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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