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半,手机震动下,这回更简洁,只发来两个字——抬头,易晖接受到指令条件反射地抬头望天,就在此刻,“砰”声,朵璀璨烟花绽放在夜空中。
这声仿佛是冲锋号,又像个引子,还没等易晖反应过来发生什,刺目火星接连不断地腾空而起,逐在头顶盛放,连成片绚烂星河,将原本即将陷入黑暗天际彻底照亮。
也照亮易晖眼睛。
漆黑瞳孔中映着瞬息万变火光,易晖仿佛被吓傻,不会动,仰着脖子呆呆地看。直到眼睛酸,耳膜震得嗡嗡作响,才举起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天上,嘴巴对着话筒机械地开合:“怎会……有人在这里放烟花啊。”
哆啦哼哼:向你赔罪。
这惊喜可比自己安排别出心裁多,易晖更觉有趣:“那您这是要带去哪儿啊?”
司机也在后视镜里冲他微笑:“到就知道。”
凭着对哆啦哼哼绝对信任,易晖放心地歪在车后座睡过去。
大约两个小时后,被司机礼貌地唤醒:“先生,们到。”
揉着眼睛走下车时天色已经快黑,易晖发现自己身处片空旷平地,凉风吹来,他缩缩脖子,扭头看,司机已经把车挪到百来米外墙根下,似是不想打扰他。
他已经跟那个家再无关系。
为省钱,易晖住酒店位置较偏僻,离地铁站有段距离。
行至酒店门口,他蹲身检查下鞋带,做好长途跋涉准备后,推开门出去,没走两步,看见辆红色轿车停在面前。
起先还摸不着头脑,司机下车时举起写着“小晖侠先生专车”牌子时,易晖脸上阴霾扫而空,唇角向上弯起,笑意爬上眼角眉梢。
会这称呼他只有哆啦哼哼。
即便对方说得坦然,易晖还是觉得这阵仗太过浩大,他承受不起。
奈何那烟花盛宴还在继续,压根没有停歇意思,作为唯观众,易晖秒都不想错过。哆啦哼哼叫他坐着慢慢看,他便在旁边石凳上坐下,把拎路保温袋贴在胸口抱着,像在借这股压力缓解由于紧张过速心跳。
哆啦哼哼又说:还
易晖哭笑不得地拿起手机发语音:“你不会真从外地赶回来吧?”
哆啦哼哼回复很快:不是,有东西要给你看。
易晖再次环顾四周,渐暗天色让周遭能见度变得很低,他想不通这地方有什可看:“你不会是准备什恐怖东西吧?”
哆啦哼哼:不吓人。
易晖将信将疑:“胆子很小啊,你别……”
昨天原本想给哆啦哼哼个惊喜,谁知扑个空。等易晖回到酒店,哆啦哼哼才回复:你来找吗?临时出个短差,现在人在外地,抱歉。
本就是因为自己没事先打招呼,易晖哪会怪他。不过虽然不怪他,佯装生气还是很有必要:你是故意吧,知道要来立马出差?
那头人似乎有点慌:不是,真不是,怎会故意躲你呢?真不知道你会来。
想到昨晚上哆啦哼哼急得恨不能现在就赶回来样子,坐在车上易晖又想笑。眼看车子驶上高架,路驶向他不熟悉方向,他不仅不害怕,还有心情跟司机先生聊天:“师傅您这车租天多少钱啊?”
司机答道:“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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