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芒眼泪不仅说来就来,而且旦开闸就收不住。
易晖不知道怎哄,个劲儿地说对不起,被哭得抽抽噎噎江芒瞪
江芒拿零钱就往外跑,易晖担心地跟到门口,江芒手搭在门把上,将要打开时突然回头:“答应别出门,还有无论发生什事都不准开门。”
易晖愣愣地点头,见江芒拉开铁门后先左张右望再出去,迟钝地想起那人可能还在这里。
小卖部就在路对面不到两百米处,江芒却去十五分钟之久。回来时候红着眼睛,鼻子抽抽,好像哭过。
易晖问她怎,她嘴巴扁又要哭:“不想理他,不想跟他说话……他怎这烦啊!亏那喜欢他,亏那相信他,以为你们只是闹别扭,亏还想着给他拿伤药,呸,疼死他算……”
骂会儿便放开,好似终于找到哭理由,江芒哭得涕泪横流,毫无形象地继续骂:“你今天怎不扔重点,干脆把他砸傻算啊?混蛋,男人都是混蛋!”
情况就乱牵红线……抱歉
易晖盯着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他没想到会这快得到妹妹谅解,还反过来收到她道歉。
他手足无措地打几个字,江芒似乎没打算等他回复,只管把自己想说说:就说你病场怎好像换个人,原来不是多心,是真换个人
易晖还蒙着,理智告诉他江芒已经想通接受,感情上他还是觉得自己罪无可恕:你不恨吗?
易晖手忙脚乱地递纸巾,磕巴着解释,“不是故意砸他……、也是男啊。”
“就是混蛋,都是混蛋!”江芒像个被渣男伤透心女人,面狠狠擦眼泪面胡言乱语,“周晋珩是混蛋,江晖也是混蛋,活着时候成天板臭脸,对不好,对妈妈也不好,谁允许他声不吭地走?从小到大叫他那多声‘哥’,都白叫吗?便宜都给他占,他还没尽过当哥哥义务呢,谁准他走?”
听得易晖心中酸涩不已。
坦白真相前他就知道她们会受伤,可他没办法再隐瞒下去。白天尚且可以借着树荫遮挡稀里糊涂度日,旦太阳落山,午夜梦回时分,他总是会被强烈负罪感包围,梦里都是黑压压人,指着他鼻子骂他鸠占鹊巢,骂他苟且偷生。
重生并非他所愿,但他确实占据这具身体,享受原本不属于他关爱。他有义务将事实告诉她们,出于公平,她们也应该获知真相。
江芒:为什恨你?这种事老天爷安排,又不是你想,再说你对和妈妈这好,又不瞎……这些日子谢谢你
易晖把这条消息来回读好几遍,直到眼泪婆娑,屏幕上字都看不清。
泪流着流着又笑起来,觉得自己傻,几个小时前还想把命还回去,这会儿又对这个世界、这个家眷恋得要命,二十好几人,口是心非,好不可笑。
这天江芒比江雪梅早回来,到家放下书包第件事不是到处找东西吃也不是开电脑上网,她把那幅快绣完十字绣拿出来,摊放在院子里小木桌上,然后到处找打火机。
家里唯打火机是易晖买来点香薰用,两人在屋里找半天,才想起上午跟那堆东西起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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