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活该,小傻子又做错什呢?无非是上辈子眼神不好,看上自己,不得善终也就罢,这辈子又要被自己缠上,难怪不想看见他,难怪要砸他,难怪不想跟他回家。
抬手摸摸脸颊伤口,周晋珩苦中作乐地想,还是得尽快养好,小傻子是个颜控,虽然嘴上不承认,“长得帅”分明就是他首要择偶标准。
晚点杨成轩来电话,周晋珩让他如果要过来话帮忙带支伤药,杨成轩惊道:“他打你?”
“没有,不小心碰。”
杨成轩不信:“说多少次那不是易晖,你找替身也就罢,玩着玩着把自己搭进去算怎回事?”
江芒迅速收拾完地上东西,单手托下巴发呆,似乎在纠结该怎说。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末,她开口道,“据观察,妈妈可能早就知道。”
场动荡在夜幕降临时归于平静。
目送江雪梅走进家门,周晋珩倚靠墙壁站许久。等到厨房和餐厅灯灭,楼上灯亮起,他才得空移开目光,刚低头便咳嗽起来。
整天滴水未沾,嗓子干得厉害,去年有江芒偷摸给他传递消息顺便给他带点吃喝,这下连粉丝都得罪,说不定要饿死在这里。
眼:“你对不起什呀,是他对不起你……你放心,定替你保守秘密,个字也不告诉他,看不气死他!”
对于让江芒“粉转黑”这点,易晖并没有提前预料到。他想法悲观,认为能得到原谅就很好,江芒认识那人时间比认识自己还要长,就算当时听生气,回过头来多半还是会舍不得。
毕竟他为人所熟知身份是演员,作为演员他敬业且优秀,没人会不喜欢他。
孰料江芒眼中非黑即白,说不爱就不爱,把那些照片海报周边连同那幅十字绣在院子里堆成小山准备点火时,易晖拦住她劝她再考虑考虑,她手挥,点燃张卷起白纸潇洒地扔下去:“爱豆什哪有哥哥重要,拜拜您内!”
结果没能烧起来,梅雨天气候潮湿,火燃小会儿就被风吹灭。
“没在玩。”周晋珩说,“他也不是替身。”
心里不着四六地开玩笑,面上却笑不出来。周晋珩也不知道自己守在这里有什意义,他只是不想走,怕自己旦离开,再回来就找不到人。
也不敢敲门,因为知道就算门开,也会再被轰出来。
这会儿脸颊伤口开始隐隐犯疼,周晋珩心想自己可能跟这个地方不对盘,每次来都受伤挂彩。
不过这点疼算不得什,再疼也没有心里疼。
他看着那些物件被扔出来,尚且觉得这疼,把这些平日里当宝贝东西件件地收进箱子里,再件件地扔到门外,他小傻子该有多疼啊。
两人面面相觑,你看看你,不约而同地破涕为笑。
沉重气氛被这笑缓解,江芒在易晖劝说下放弃焚烧这种极其不环保做法,找来个塑料袋把那些东西股脑儿装进去,边装边叮嘱易晖:“妈妈待会儿回来,可别告诉她在院子里烧东西啊。”
提到妈妈,易晖心情顿时又变得忧郁:“好,不告诉。”
江芒用胳膊肘碰他下:“你是不是怕妈妈伤心啊?”
易晖低低“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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