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老婆婆看起来慈眉善目,不像骗子,易晖走过去,摊开手掌让她看。
短短半分钟,她会儿
来前周晋珩不屑地说“谁稀罕你顿饭”,这会儿远远地看见在座位上跟牛排较劲是易晖,瞬间把自己说过话抛到脑后,大步走过去坐下,浑然忘自己是来干什。
起初无话可说,两人闷头吃饭,待到盘插几朵玫瑰作为装饰甜品上桌,服务员问是否要为二位宣读誓词,易晖率先出声说不用,服务员走后,他讷讷地解释道:“这是朋友预定,不知道是这样。”
周晋珩点头,淡定道:“嗯,也是。”
这顿饭吃得安静,没有争锋相对,也没有暗潮涌动,静到易晖身处其中也想象不出他和周晋珩还能有这样面对面坐着只为填饱肚子时候。
饭毕起身出门,易晖边低头拉拉链边往前走,抬头时冷不丁撞上停步等他周晋珩,风衣背后腰带挂在易晖胸前铆钉上,两人前胸贴后背挣扎半天,在店员帮助下抽出那根腰带,好不容易才分开。
都不穿,出门气鼓鼓地走在前面。
唐文熙这阵子经常往来于首都和S市之间。之前两次是跟教授来参加研讨会,这次不知是来干吗,陪易晖去医院看江雪梅,就无所事事地到处瞎逛,易晖消气回头问他要不要找个地方起写生,他又摇头打哈欠:“不,大老远跑这儿来才不想画画。”
直觉告诉易晖说不定又跟那个姓杨有关,果不其然,到中午饭点,唐文熙接完个电话,把自己包里外套拿出来罩在他身上,笑嘻嘻道:“想防狼,穿这个衣服就够。”说着指指街对面醒目餐厅招牌,“在那儿订座,你去吃吧,早饭还没消化呢撑得要命,先去溜溜食。”
易晖莫名其妙地进那家餐厅,坐下才有空打量身上衣服。
是唐文熙自己做,把拉链拉到顶,胸前便能拼出硕大“goodluck”两个单词,亮片加铆钉全部手工缝制,易晖伸手摸被扎得呲牙,哭笑不得地想果然防狼。
周晋珩扭头,目光落在他胸前稀奇古怪饰品上,易晖还在喘气,想到刚才整张脸都贴在周晋珩肩上,蹭过他后颈皮肤耳垂更烫。
出门后在人行道上走段,易晖理理腰带上被勾下来亮片毛刺,刚要还给周晋珩,被路边个老婆婆喊住。
“小伙子来来来,老太婆给你算算命。”
正午时分路上行人稀少,易晖左张右望,然后反手指向自己:“?”
穿着碎花马甲老婆婆笑着点头。
他猜唐文熙应该是跟杨成轩约在这儿,结果又被放鸽子,亲手做衣服也没送出去。这里是杨成轩家乡,人就要出国,临走前既没能祝他好运也没能扎渣男脸,着实令人沮丧,怪不得吃不下饭。
易晖也跟着提不起劲,预定好豪华餐点摆上桌也没什胃口。
刀叉他用不习惯,好不容易切下块牛排,叉起来要送进嘴里,抬头时被迎面走来人吓跳,手松叉子当啷掉回盘中。
周晋珩也是临危受命,被人差使来。
杨成轩在电话里说:“是真赶不过去,他挂电话,不知道还会不会去,如果他在话帮道个歉,如果不在话你就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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