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事,他毫无准备。然而他点都不怕,滚水沿着壶口涌出,雾气蒸腾中他摊开掌心,等待终于降临报应。
等待分担他小傻子曾经承受过痛。
如果不那痛,就快点回来吧。
步声响起,易晖懵懂地抬起头,看向那道去往厨房颀长背影。
周晋珩拿着刚烧开壶水出来,往桌子上茶杯里倒满,水溢出点在桌上。
他说:“以前对他不好,欺负过他,伤害过他,他现在清醒,定恨死吧。”
易晖收拾完药箱,想赶紧回楼上,想关上房门不听也不看,却下意识更想摇头说不,目光也被死死定在那杯水上。
当时握着杯子不撒手易晖在想什呢?
在想——爱他,要他开心,如果痛苦能换来他开心,再多几次也愿意。
真像个疯子,无可救药疯子。
现下周晋珩也差不多,扬着嘴角在笑,眼中炽焰燃烧,像被困崖底人看到头顶光亮,穷途末路人获得来之不易希望。
可整个人却仍陷在无尽永夜中,黯晦消沉,槁木死灰。
“手心手背都是肉……”周晋珩低声自语,拎起还在冒热气水壶,“那就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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