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表面看着淡然镇定,易晖却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似有若无森寒和危险。
“那你呢?”周晋珩又问,“要怎做,才肯原谅?”
该来还是来。易晖吸口气,视线仍没有焦点地虚落在空气中:“说过,不是他,你不该对说这些。”
只要他打死不认,周晋珩就拿他没有办法——这点他起初就心知肚明,现在不过再拿出来用下,用来建立防御,击退企图入侵敌人。
他听见周晋珩轻笑声,说:“知道。”
易晖这会儿点也不担心他再干出昨天事。他看上去很平静,而且伤口裂开,背部这个核心位置容易被身体各个关节牵动,稍不留心就皮开肉绽,看着就很疼,他肯定也不想动弹。
越过平直宽阔肩,沿着劲瘦腰线路往下,易晖先用酒精擦去伤口周围血污,上药时帮他把未散淤青也道抹。
指腹触到皮肤稍微偏高,应该不发烧,抹完盖瓶盖,易晖把拿出来退烧药并放回药箱,周晋珩突然偏头问:“是不是很丑?”
易晖不知他意欲何为,想想,说:“你粉丝看不到这里。”
周晋珩便转过来,露出没化妆脸上长疤:“那这里呢?”
瞥见挂在床头那幅烟花图,他更是匆忙收回视线,扭头闭眼不去看。
第次为周晋珩涂药时,他就看到这幅画。所以他不承认这是动摇,至多是稍有感触罢。
而比起这点似有若无感触,更重要是自由。他暗下决心,只要继续视若无睹,熬过这阵,就能全身而退,回归平静生活。
芒果最后是啃着吃,易晖不敢使菜刀,边剥皮边咬果肉,吃得小心翼翼,还是碰几滴果汁在领口上。
对着镜子搓洗时,越过领口看见锁骨上还没消退红痕,也沾水搓搓,心想那家伙力气还是如既往大,手劲大,嘴劲也大,被打说不定是故意放水,为就是让他产生愧疚之心。
脚
易晖不确定他是否是故意,他只是不想看见这道疤。
这疤像出现在光滑瓷器表面条裂缝,哪怕在路人眼里不甚明显,觉得尚可以补救,影响不它完美,他仍觉得刺眼,每次看到都心悸不已。
他认识周晋珩应该是完美无缺,不该带着这样疤,用布满血丝受伤眼神凝望自己。
“真正粉丝,也不会介意。”嘴上却说着截然相反话,易晖垂眼道,“妹妹那样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听似有安慰之意,却几乎没起到安慰作用。周晋珩笑下,说:“是啊,她把那些东西烧……都烧。”
不得不说这招很管用,听到大门响,易晖头回没像之前那样迅速蹿回房间,而是拿药箱在客厅等。
周晋珩进来时叼着烟,看见易晖愣下,然后便把烟掐丢在门外,进屋前还拿起玄关香水往身上喷喷。
易晖想不起来自己什时候不让他抽烟,他只记得周晋珩没有烟瘾。
不过他也没有酒瘾,前段时间不是照样天天酩酊大醉。易晖没心思深究,把药水和棉签拿好,意在告诉周晋珩——准备好,随时可以开始。
兴许是怕易晖等急,周晋珩没先去洗澡,而是去厨房烧壶水,回来便把上身衣服脱,背过去让易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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