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切回通讯录,看到周晋珩名字时,易晖犹豫下,点进短信界面又退出来,觉得无论发什都不合适。
周晋珩有双洞悉切眼睛,所以他在周晋珩面前从来没有秘密可言。
这曾经是他最恐惧事,他不想被看透,不愿被吸引。跟头栽次就够,在同个地方再摔次才是真傻子。
可是今天月亮好圆好亮,让他数次冲动地想做点什。
电话不能打,短信不能发,易晖
周骅荣没想到激将法不见效果,起身急道:“你今天要是敢从这里走出去,周家产业毛钱都轮不到你,看你还怎吃喝玩乐,怎养你小情人!”
周晋珩顿住脚步,转过来,脸上却没有周骅荣以为紧张惶恐。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无所有少年,也不会因为句威胁恐吓就乖乖就范,被推到赌桌上当做交易砝码。
四年岁月足够他积累实力,足够他成长。
周晋珩缓缓开口道:“长这大,唯庆幸就是,在感情上像妈,不像你。”
想养几个都……”
“还没说完呢。”周晋珩听不下去,不客气地打断他话,“感谢你歪打正着让遇到易晖,不代表不恨你。”
周骅荣捧起茶杯手顿。
“恨你把妈当获利工具,用完就狠心丢弃,恨你道德败坏出去乱搞,间接害得妈抑郁z.sha,时至今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说到这里,周晋珩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以种绝对压迫姿态瞪着周骅荣。
说完他转身继续朝门口走,走两步又转回来,在周骅荣隐含期待目光中晃晃车钥匙,道:“你那破公司谁稀罕谁继承去吧,挣也不少,养他几辈子都没问题。”
月亮升起来时候,晚餐吃得很饱易晖和妈妈妹妹起分食块月饼。
从住院大楼出来,仰头看见半隐在云层中圆月,咂咂口中残留甜味,易晖掏出手机,给叶钦发条祝中秋快乐短信。
他能感觉到哥哥和嫂子已经猜到他是谁,可他不想戳破这层纸。
他也知道这是无谓挣扎,可他还没想好,过不自己面前那看不见摸不着那关。
“还恨你盲目自大,无能,bao躁,并且把这种恶劣习性传染到身上……”像要验证这话真实性,周晋珩眼神凶狠,展露出种比遗传更深地植根在骨子里疯狂。
不过这股破坏力极强风,bao很快便偃旗息鼓。他坐回去,目光垂落向下,低声说:“不然不会让他丢性命,不然他也不会连自己名字都不肯认。”
周骅荣被他刚才举动吓得不轻。从前他觉得这小子颇有他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气度,现在看他不计后果地疯起来只觉得心惊,生怕他在公共场合干出掀桌这种有损周家脸面事。
“当初你欺负易晖不也欺负得很开心吗?找别人能像他那样任由你哄骗拿捏?”周骅荣放下茶杯,急于打压周晋珩气焰,语气更重,“现在痴情给谁看?男人活在世上,拘泥于儿女情长注定成不大事。”
周晋珩听完倒是没再发火,也丝毫没有软化迹象。他冷笑声,站起来道:“大事留给您这种没心没肺人来成,先走步,以后别随便叫出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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