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为你定制,戒圈上有们名字。只向你个人求过婚,不要胡思乱想。”
“嗯。”
“有个首饰盒和戒指放在起,那是妈留给未来儿媳,好好收着。”
“嗯。”
“过完年就是你生日,晚上七点会有车来接,如果那时候你还住在家里话,记得先吃饭,吃饱再去看烟花。”
“醒着呢。”周晋珩佯作轻松,“你不让睡,就不睡。”
他想把身上大衣脱下来给易晖穿,被易晖按住手阻止。那把刀插得很深,位置靠近心脏,易晖不让他动,自己也不敢动。
好在周晋珩这会儿没力气,拗不过易晖,只能由着易晖把解开半截围巾小心地绕在他脖子上,两人额头相抵,挨在块儿取暖。
靠得这近,再微弱声音也能畅通无阻地抵达耳蜗。周晋珩没话找话般地念叨“晖晖手好软”“晖晖身上好香”,易晖听不下去,羞恼道:“再说、不理你。”
周晋珩居然笑,温热气息喷在易晖鼻尖,再扩散到两侧脸颊:“终于肯理。”
易晖在周晋珩口袋里摸到手机,划几次都没解锁开。
血黏在屏幕上很快凝固干涸,手指抹不掉,易晖脑中片混乱,喘息声都开始发抖,好不容易按下报警电话,接通后却因为太紧张描述不清楚。
周晋珩抬手握住他手腕,把手机移到自己耳边:“厢式冷藏车,车牌号7903,从木香路98号附近出发,那边还有个受害者被打晕在巷子里……和另名受害者正在往青黛山方向去,可以定位这支手机查询位置,不过这里温度太低可能会自动关机,麻烦尽快。”
说完这些,周晋珩倏地松开手,整个人趴在易晖身上。
易晖背靠车厢壁,手环着周晋珩腰,手推他肩膀:“醒醒,别睡,不、不能睡。”
听到这里,易晖再也没法给出回应。他想起今年生日那天属于他个人烟花盛宴,还有个人蛋糕,当时有多凄凉,现在就有多恐慌。
在周晋珩说下句之前,易晖扬声喝止道:“别说。”
周晋珩急喘几口气,坚持道:“让说完……你
易晖既怕他直说话对体力消耗大,又怕他昏睡过去,便偶尔应声,表示自己在听。
“给你买两盆花,放在上次们去许愿那棵树附近花圃里代管,盆白雪花盆铁茉莉,如果你喜欢话,记得去取。”
“嗯。”
“还记得上次带你去那家餐厅吗?以后你就是那儿老板,可以去那儿吃东西、画画、晒太阳。”
“嗯。”
忘在哪儿看过,越是危险状况下越是要保持清醒,旦睡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
易晖干咽口唾沫,扔下手机去握周晋珩垂在身侧手,四指插入指缝间,紧紧扣住他手背,试图把温度传递给他,埋在他颈窝嘴不断地哈出热气。
周晋珩体温偏高,从前冬天穿单衣都不会冷,可这会儿连手心都是冰凉,胸膛起伏似乎也感觉不到。
易晖吓坏,松开另只手去解脖子上围巾,解到半,十指相扣那只手动下,周晋珩五指收紧,回握住他手,埋在他肩上脑袋慢慢支起来。
黑暗中,易晖不知道周晋珩是否睁着眼睛,只知道他定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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