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到胸口滚烫位置,意识飘忽间,易晖本能地想收回手,不愿汲取周晋珩所剩不多温度,却被他牢牢按着,无法挣脱。
体内血液明明都快凝固,热泪还是冲出眼眶,淌满脸。
易晖艰难地张开嘴,窝在冰天雪地中方属于他温暖天地里,无声地说:“
闭上眼睛,周晋珩长舒口气,
盼星星盼月亮等来这天,他自己却不敢信。
不知去往何方车还在飞速行驶。
时间分秒流逝,货箱里温度早就降至零下,易晖畏寒,冻得肢体僵硬,手脚蜷缩,游丝般呼吸都在打颤。
周晋珩稍稍缓过来些,几乎穿透胸膛伤仿佛跟那把刀起被冻住,也可能因为血液流失缓慢,他没有刚才虚脱得那厉害,找回控制肢体主动权。
交融气息裹在将两人紧锁围巾里,缠腻许久唇分开时候,周晋珩用拇指揩去滴刚落下泪,问易晖:“难受?”
易晖摇头。
“冷吗?”
易晖还是摇头。
“害怕?”
画、哆啦A梦,还有那些被扔掉东西,都收在阁楼储藏室里,真不要话,就让阿姨丢……”
“要,要。”易晖睁大眼睛,将他没说完话掐断,嘴巴快速张合,“要,你不准走!”
周晋珩没有丝血色脸在黑暗中更显惨白,哪怕对方看不见,他依旧撑着笑容:“好,不走……不走。”
得到答复,易晖还不放心:“你说过要陪起看,你说过。”他深深吸口气,“你骗那多次,这回不能再骗,不准再骗。”
他实在太怕,只想把周晋珩留下,不想再从他口中听到这种与交代后事无异话。
他把围巾解开,仔细地包回易晖身上:“那时候,是不是也这冷?”
易晖在怀里动下,幅度太小,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周晋珩又问:“刚才说那些,都记住吗?就是你扑上来亲之前……”
放在腰间手紧紧,是易晖害羞时反应。周晋珩扯扯嘴角,心知他是听到,握住他放在腰上手,合拢包在手心,再塞进怀里。
“以后不会,”鼻腔呼出热气越发稀薄,周晋珩怕来不及,低哑嗓音里带丝急促,“老公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会对你好,只把你个人放在心里……跟回家,好不好?”
喉咙里发出细碎呜咽,易晖还是咬住嘴唇摇头。
周晋珩被他口是心非逗笑:“那是……喜欢?”
静默片刻,易晖靠在他怀里,轻轻点点头。
周晋珩忽而笑:“是不是看快不行,安慰呢?”
易晖又摇头。
所以他什都不管、什都不顾,抬高双臂紧搂住周晋珩脖子,直起上半身,扬起脸去够周晋珩,嘴角堪堪碰到起,他就叼住片唇瓣又亲又舔。
偌大个车厢,只有他们两个人是热。
易晖毫无章法地亲吻周晋珩,牙齿碰牙齿,舌尖抵舌根,像在借着身体相连把这些年无处诉说彷徨、痛苦、恐惧全都传递给对方。
还有多到快满溢出来爱与不舍。
借着厮磨产生汹涌情绪调动起体内濒死细胞,周晋珩因失血苍白唇沾染抹艳红,他手扣住易晖后脑,手沿着脊背蜿蜒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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