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上?那个班?”
“就们油画班啊,”唐文熙理所当然道,“看是江同学你失忆吧?”
唐文熙今年读研二,暑假还在外面采风写生,油画班是他念本科时班级。
又询问些细节,易晖和唐父唐母不得不接受他把这些年事情都忘、记忆停留在刚升入大二那段时间事实。
屋子人愁容满面,唯有唐文熙跟从前样乐天:“忘就忘呗,看刚画画,这些年可没白练,都画出肌肉记忆。跳过苦练过程直接键收获,哇,做梦都没这好事。”
感动之余,易晖又有些惆怅。做江晖已经让他胆战心惊,背负着两个姓名生活,未知前路让他更加迷茫。
可这是他自己选,是他自己经不住诱惑再次动心,刀山火海也要走下去。
易晖在门口站会儿,刚准备回病房,杨成轩突然从走廊尽头跌跌撞撞跑过来,拉起他就走。
“你带去哪儿?”
“去看看唐文熙。”杨成轩黑着脸,神情凝重,“他说不认识。”
缠着儿子人”合并为个,现在这人又救易晖命,纵然心情复杂还头雾水,江雪梅心里仍是感激大过别。
周晋珩反而不好意思,撑着身体要坐起来同长辈打招呼,被易晖阻止:“躺着别乱动。”
“对,身上有伤,还是躺着休息吧。”江雪梅道,“就是过来看看,会儿就走。”
上辈子结婚时易晖母亲已经过世,父亲只管生意不顾家,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周晋珩第次见丈母娘。
他努力把去年几度闯进人家家里糗事忽略,自介绍道:“伯母好,叫周晋珩,是晖晖老……老朋友。”
在旁默不作声
听他描述,易晖以为情况严重到不可控地步,到楼下病房看见坐在病床上拿着纸笔安静画画唐文熙,懵得不知该说点什开场。
“江同学,你怎来!”唐文熙抬头看到他先打招呼,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你不是退学搬家去南方吗,这里是S市欸,你也来旅游?”
云里雾里易晖被拉到边,唐母用手背揩去眼角泪,小声道:“医生说他大脑受到剧烈碰撞,血块压住记忆神经导致暂时性失忆,人还认得,就是不记得这几年发生事。”
易晖花点时间消化这个信息,回头面对唐文熙时换上轻松面容:“唐同学,你还认得啊?”
“们班美术天才,怎会不认得。”唐文熙笑得开朗,“不过你怎回事啊,以前在班上冷冰冰谁都不爱搭理,现在居然会来医院看,还以为你连名字都不记得呢。”
还没得到易晖正式首肯,他不敢乱说话。
江雪梅笑着点头:“知道你们是老朋友,经常闹别扭老朋友。”
探病其实没什好聊,江雪梅坐会儿,交代易晖好好照顾周先生,就起身要走。
易晖送到门口,江雪梅拉着他手道:“这世上能为别人舍弃生命可不多,尤其像他这年轻。从前事妈妈不清楚,现在也不是帮他说话,决定权在你,你考虑清楚就好。”
他和周晋珩事只有江芒知道个大概,不过就算不说江雪梅也能察觉到点什,这说只是为让易晖放心,她无论如何都站在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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