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伤……”
“好,先不做坏人。”周晋珩深吸气,在易晖看不到地方眼神变得尖锐冷冽,“先把所有伤害过你坏人解决掉,然后,你再给下判决书,再决定要不要打,好不好?”
易晖当他刚解禁胡言乱语,没把这话放心上。
等到警察那边来电话,说又查到个指使歹徒主谋,并且有足够充分证据可以起诉他,易晖呆半晌,回到病房见周晋珩若无其事地吃苹果,话几次到嘴边还是吞回去。
周晋珩交际多,人脉广,足不出户就把事办妥点都不稀奇。只是他居然会舍得对那个方宥清动手,这点易晖还是不太敢相信。
“坏人”这个称呼他并不陌生,从前小傻子被他逗弄急就会喊他坏人。易晖不会骂人,认为“坏人”就是世界上最狠骂人话,可每当周晋珩无所谓地承认自己是坏人,易晖又傻眼,磕磕绊绊地说:“坏人……是要挨打哦。”
许久没有听到如此幼稚骂人,周晋珩心神震动,情不自禁地说:“再叫句听听?”
易晖自知未经大脑脱口而出话有多丢脸,哼声扭过头去,又被周晋珩捏着下巴转回来。
“是坏人,世界上最坏最坏人。”周晋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浮于表面喜悦褪去,徒留浓郁到化不开悲伤,“都是不好,你打吧骂吧,怎高兴怎来……只要你高兴。”
这回轮到易晖怔住。
,劝你还是尽早打消念头,你玩得起,他玩不起,这次结果你也看到,难道你还想看着他再次放弃希望,心寻死?”
杨成轩被噎得哽,张张嘴,什都说不出来。
人走后,易晖弯腰铺床,把昨天刚搬到周晋珩床上枕头和毯子撤回沙发床,整个过程言不发,个眼神都没给躺在床上病人。
周晋珩心知刚才话牵起些糟糕往事,他在心里把杨成轩臭骂顿,嘴上却不敢造次,在易晖铺好床起身倒水时,小心翼翼地唤声:“晖晖?”
易晖不理他,倒完水就往嘴边送,周晋珩来不及出声阻止,抬手便去抢那杯子,结果易晖口没喝到,热水洒周晋珩满手。
他给哥哥打个
是啊,他回想从前会伤心,周晋珩又何尝不会难过呢?遗憾和后悔是这世上最无用、也是最折磨人东西,周晋珩痛苦藏不住,他全部都亲眼看到。
挣出只手,易晖没打他,自己擦掉眼角最后滴泪,闷声道:“你不是坏人。”
周晋珩被他反复无常逗笑:“刚才还骂得起劲,现在又不认?”
“你知道改,”易晖噘着嘴咕哝道,“你跟他不样。”
喉结滚动几下,周晋珩手上使劲,又将易晖拽进怀里。
虽然是从保温壶里倒出来水,但放有段时间,烫嘴是肯定,却不至于把人烫伤。易晖刚才急于遮掩自己异样,没想到会造成这样局面,急忙拿毛巾给周晋珩擦手。
他垂着脑袋擦得仔细,擦到第三个指缝,滴眼泪吧嗒掉在周晋珩手背上。
装哭不成反把人弄哭周晋珩慌,拉着易晖胳膊就把人拽到怀里:“怎,怎哭?”
“坏人。”易晖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你们都是坏人。”
周晋珩当即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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