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珩不管不顾地跳下床,掰正他肩膀让他面向自己:“再说遍。”
易晖咬唇不语。
周晋珩穷追不舍:“再说遍好不好……晖晖,再说遍,就遍,嗯?好不好?”
易晖觉得他这会儿才有点这个年纪男生该有样子,
看着他与掩耳盗铃无异举动,易晖脑中百转千回,试探着问:“你去除疤,是为?”
“是啊。”
“为什啊?”
周晋珩理直气壮:“你不是不喜欢丑吗?”
易晖迷惑:“你哪里丑?”
回到病房躺下,等半天没等到削皮苹果,周晋珩躺不住,伸平手掌送到易晖跟前:“看看这疤是不是淡?”
易晖瞟眼:“没有。”
周晋珩泄气地把手收回去:“可能要多做几个疗程,不行话就换家专门美容医院。”
易晖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
他放心不下,上微博搜周晋珩,后面冒出来个词条叫“周晋珩毁容”,他心口突,点进去看,广场上除心疼粉丝,还有路人在幸灾乐祸。有个热门投票叫“周晋珩毁容后还能接到戏吗”,易晖毫不犹豫地点“必须能”,看结果,投“只能接烂片”达到总票数百分之八十以上。
电话,程非池沉声道:“怎?他又以权谋私,不秉公办事?还是又欺负你,惹你不高兴?”
“没有没有,就是看案子办得那快,以为哥哥你暗中帮忙。”
程非池在电话那头笑声,语气放松下来:“倒是想插手,他找人效率挺高,没两天就查到。他闯祸还是让他自己解决,你别管他。”
哥哥为人温厚,唯有提到周晋珩话语中自带棱角,如今哪怕有舍身救人这件事加分,对他仍是重重提防,不甚满意。
心知周晋珩从前劣迹般般,多年芥蒂难消,易晖也不着急,心想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平时多走动走动,总能把关系处好。
周晋珩摸下自己脸,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没以前好看吧。全身上下也就这张脸还凑合,要是毁,还能拿什……留住你。”
听着有点欠揍,还有点可怜。
易晖好半天才接话:“你以为,喜欢你是因为你这张脸?”
“那不然还有什……”说到半,周晋珩猛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看向易晖,“你说什?”
“没什。”易晖扭身背对。
说好不心疼,易晖食言。
没人比他更清楚周晋珩路走来艰难不易,如果真因为脸上和手背疤再也接不到好片子,他会愧疚辈子。
“医生说肤质好,能消到几乎看不见。”周晋珩又问易晖,“你说‘几乎’看不见是个什程度?亲你时候你能看见吗?”
话题转换得猝不及防,还在出神易晖“啊”声。
“实在不行,以后只在夜里亲你好。”周晋珩叹口气,抬手挡住有疤半边脸,“或者这样,就看不见。”
脚步轻快地回到病房,本想再削个苹果给周晋珩补补身体,床居然是空,人不知跑哪儿去。
个小时后在美容科门口堵到人,易晖上前架起周晋珩就往回走。
周晋珩难得心虚:“你怎知道在这儿?”
易晖斜眼瞪他:“你还想走远?”
周晋珩闭上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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