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去,刚挂上墙画落在晨光里,画中人仿佛被沿着轮廓镶条暖黄边,少几分破光而来孤傲肃杀,添几分被笼罩在清光下温润柔和。
周晋珩随后醒来,挨在易晖耳边说“晖晖早安”,见他盯着那画目不转睛,不满地道:“本尊就在这儿,还看画干什?”
易晖便转过来看他,双眸微眯,
这个理由相对来说更真实,可易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就凭这个?”
“嗯。”周晋珩满脸写着真诚,“不然呢?”
从科学角度出发,易晖自己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索性放弃:“你刚才要问什?”
逃过盘问,周晋珩笑得更灿烂,指对面墙上画:“想问为什要挂这幅。”
易晖眼珠转:“因为拿奖啊,还得好大笔奖金。”
易晖幼稚不过他,把玩偶翻过来摆正,接着收拾去。
从早上忙到半下午,太阳自头顶西斜时候,周晋珩举着画,易晖站在对面指挥,把那副名为“破晓”画挂在卧室向阳那面墙上。
挂上之后周晋珩退到易晖身旁,两人并排站着端详这幅画,然后同时开口。
“你……”
“你……”
让伤害你人都付出代价。”
易晖偏头躲下,没躲开,在阿姨偷笑中由着周晋珩用嘴唇贴着他发烫耳廓。
“说过,从今往后和你每个约定,都不会再错过。”
易晖记不起他什时候说过这话,为尽快把他从自己身上赶下去,小声应道:“嗯。”
作为自由职业者,易晖工作可以在任何地方进行。
周晋珩:“……”
上天是公平,人变聪明之后,不仅不像从前那样好糊弄,还极大提高被以牙还牙风险。
重回家中第晚,两人收拾完屋子就睡下。
很久没有睡这张床,易晖以为自己会认生,还可能失眠,结果夜酣睡到天亮。醒来时还蜷在那个温暖怀抱里,被结实胸膛贴着、熨着,弄得易晖想闭上眼睛再睡觉。
窗外鸟雀啁啾阻止他。
周晋珩:“你先说。”
易晖问:“当时你怎认出?明明很谨慎,只在这幅画上留下丁点痕迹。”
周晋珩笑笑,故弄玄虚道:“命中注定。”
易晖瞪他眼:“好好说。”
现下易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好糊弄易晖,周晋珩挠挠后脑勺,说:“调查过江晖,他生前病史里记录过他有z.sha倾向。”
于是年后他回小镇待个月,在春暖花开时候又回到S市,趁周晋珩还没进组,两人起把家重新布置遍。
说是重新布置,其实没动几处,主要把床铺收拾下,画室部分物品重新摆放,再把放在储藏室吃灰已久那堆东西拖出来,拣还有用拿出来继续用,没用收起来保存好。
那只易晖最喜欢哆啦A梦玩偶被封口袋包得严实,拿出来时候还是香喷喷,周晋珩邀功般地说这是他亲手洗,易晖为表重视,把玩偶放在周晋珩枕头上,说:“那今晚它就睡这儿。”
周晋珩立马黑脸。
等易晖下楼趟回来,看见那只哆啦A梦屁股朝天缩在床头柜子上,周晋珩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它知道这床睡不下第三个人,自己卷铺盖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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