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踏上社会以来直独来独往,工作上也还没尝试过团体协作,做歌手算是他人生中段新开始,想到马上要跟队友们同吃同住,他不由得就抱些自己都没察觉期待。
安琳开车来,宁澜坐副驾,
说是已经公开三名成员。
安琳有些惊讶他能把名字说全:“你们见过?”
宁澜:“没有,网上看。”
安琳点头,道:“你们都很帅,是不样类型。”
两人边走边说,宁澜好奇:“是什类型?”
“你他妈给老子等着!”男人放狠话,“等老子抓到你,打断你狗腿,让你天天只能躺着等老子日!”
宁澜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对着话筒说:“日/你/妈,有本事你就来抓!”然后直接按挂断。
蹲在那儿捣鼓半天把手机卡抽出来,狠狠掰两半,宁澜从听到男人声音就开始发抖心脏总算平复些许。
他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那样淡定。只要想到那间黑洞洞屋子,杂乱脚步声,还有往他衣服里伸那只手,他就汗毛倒竖,恶心得想吐。
刚刚才冒出来对母亲感激之情登时消散干净。那个女人把他卖时候,何曾顾念过自己是她亲生儿子?
傍晚在公司门口,宁澜靠着墙望天边被夕阳染成淡金色碎云,嘴里哼着学下午出道单曲,摇头晃脑地想,这就是传说中绝路逢生?
说不定从此时来运转,走上人生巅峰呢。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把屏幕当镜子照,摸摸自己脸,难得对生养自己母亲萌生出点感激之情。
没美上多久,兜里手机响,掏出来看,陌生号码。宁澜想想,还是接起来。
“臭婊/子,终于接电话?”电话那头是个粗壮男声,凶恶至极。
宁澜皱眉:“你他妈嘴巴给放干净点。”
安琳推推眼镜,仔细看他:“嗯……清纯软萌型。”
宁澜有作为替补自觉,可得到这样评价还是有点膈应,半开玩笑问:“你看还能走狂拽酷霸路线吗?”
安琳笑道:“恐怕不行,队里有两个这种定位。”
两个?宁澜把那三张脸在脑中过遍,从照片上来看,叫陆啸川那位符合,高铭和王冰洋瞧着都挺亲切,完全不高冷。
还有个是谁?没公开其中之吗?
宁澜没刚才兴致,颓废地蹲在地上,盯着手机发呆,直到助理姑娘过来喊他。
“是宁澜吧?是AOW生活助理,安琳。”
小姑娘穿着朴素,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像个学霸。
宁澜脸上扫阴霾,立刻换笑容,站起来跟她握手。安琳看得脸热,恭维说:“你比照片上好看。”
这样话宁澜从小听到大,并不稀奇,嘴上还是谦虚道:“哪里哪里,没有他们好看,就是……陆啸川,高铭,王冰洋。”
男人啐口:“你老娘把你卖给,你就是东西,臭婊/子,居然敢跑?”
宁澜另只手插兜,换个背对落日方向:“不跑等着跟你回家过年啊?”
男人呼吸粗重,被他挑衅激怒:“你在哪里?”
宁澜得意地挑眉:“你猜啊。”
他逃出来时从男人衣兜里偷三百块钱,火车都没敢坐,在高速口拦大巴车来首都,遂没有留下任何身份证使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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