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把水放在地上,不客气地开瓶喝,喝完用力拍桌子:“小伙子你雄性荷尔蒙呢?不是说好要做泉西第造型师吗?这快就颓?”
鲁冰华挠挠头发:“没、没有啊,这不没人吗,就、就睡会儿。”
宁澜等他洗过冷水脸智商回笼,屁股坐在理发椅上:“给把头发染回黑色。”
鲁冰华五官都要皱到块儿去:“哥你不是答应帮打广告吗。”
“就这样造型,说出去还能有人敢找你做头发?”宁澜对着镜子指自己脑袋,“你知道张婆婆说像啥吗?”
“不发烧啦,再躺着都快长毛。”宁澜躲开婆婆扇子攻击,绕去柜台前,看见那张崭新百块,眼睛噌地亮,“今天开张啊?”
婆婆哼唧声,坐回摇椅上:“买咖啡,不知道多少钱,说留着下次多退少补。”
宁澜把那张钱拿起来吹吹,笑弯眼睛:“还有这种人啊?下回他来,就跟他说两百杯。”
婆婆扇子又要掷过来:“臭小子,昧心钱咱可不能挣!”
“知道知道,开玩笑嘛。”宁澜把钱叠起来揣兜里,“给那人办张卡,下回他来给他拿着,百块五杯,会员卡多送杯,这样行吧?”
水喝,时间长难免口中寡淡无味。
他想起那家有咖啡机小卖部,米洁被舞美组喊去帮忙,隋懿横竖没别事,就依着那天步行到场馆印象,沿着小路走十多分钟,顺利找到店门半开无名小卖部。
老婆婆躺在柜台后面摇椅上午睡,隋懿走近她就醒,眯着眼睛问他要买什。
隋懿指指咖啡机:“今天有咖啡吗?”
婆婆扭头冲屋里喊:“臭小子,出来!”
鲁冰华理直气壮:“泉西街最大不连锁小卖部CEO。”
“你少来。”宁澜翻个白眼,“她说像顶着个西瓜皮,看见就想拿刀劈开。”
鲁冰华想憋没憋住,捧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末擦眼泪:
说罢,从货架里侧搬出箱水就往外走:“去冰冰那儿,晚上等回来做饭。”
“正好让他把你这头发给洗!”婆婆在后面喊道。
宁澜推着小板车往东边去,烈日把他皮肤晒得通红,他却浑然不在意,会儿悠哉悠哉地推,会儿把板车当滑板玩,不多久在第二个路口拐个弯,眼前赫然出现四个大字——冰冰发廊。
“老板,送水来。”
人未到声先至,坐在理发椅上打瞌睡鲁冰华胳膊没支住,大脸盘险些砸腿上,吸溜下口水朝门口看,迷迷糊糊道:“你来啦哥。”
喊几声没人应,面站起来嘴里面咕哝着“臭小子是要整死老太婆”之类话,扔下蒲扇,从橱柜里拿出个次性咖啡杯,放在出水口,摸索半天不知道开关在哪儿,没耐心地狠狠拍那咖啡机巴掌。
隋懿得到允许后绕到柜台后面,找到阀门开关,接满杯咖啡,老婆婆又为该收多少钱犯愁。
隋懿拿出张百元钞票摆在柜台上:“先记在账上,等下次来多退少补。”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人掀开门帘进来,顶着鸡窝头打哈欠伸懒腰,路都走成曲线:“喊干嘛啊婆婆?”
婆婆扇子挥他脑袋上:“喊你时候你不来,现在出来干什?滚进去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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