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在这样环境里足足待三年,理所当然地把这里当作另个世界,掩耳盗铃般地缩在壳子里,他不走出去,别人也休想进来。
回到家里,宁澜把演唱会门票放进带锁抽屉,看见里面上下叠放着两个首饰盒,迟疑片刻,又把票拿出来,夹在桌上书里面。
这个名字出现,无疑是给他当头棒,把他
“说头,能洗吗?”
“能,能能能。”
吹干头发,宁澜看着镜子里恢复黑发自己,恍惚觉得有点陌生。他缓缓吐出口气,站起来:“先回去,婆婆还等吃饭。”
鲁冰华把票塞给他,他不肯接,鲁冰华跺脚道:“这可是前排VIP,特别有排面!”
宁澜哭笑不得:“不是……真不要,这人都不知道是谁。”
“上次给你染是为打广告,所以没收你钱,这次可不行啊,这儿水电煤气每天都要花钱……”
“行行。”宁澜掏出百块拍在桌上,“还水电煤气,你这儿是饭店啊?”
鲁冰华拿钱,美滋滋打开柜子拿染色膏:“敢打包票,你定不会后悔付出这张毛爷爷!”
鲁冰华做事极其磨叽,染个头发折腾三个多小时,宁澜做好几个稀奇古怪梦,醒来时黏糊糊染发膏还在脑袋上,摸手黑油。
他眼前跟着黑,急火攻心地就要起身,鲁冰华按住他,献宝似从口袋里掏出张印着字薄卡纸:“看看这是啥!”
鲁冰华不由分说把票揣他口袋里:“那就拿去卖,不管,反正这是你。”
拉着小板车回去路上,宁澜全然没溜滑板心情。路过公交站台,他看眼整整齐齐贴在灯箱里头海报,匆匆收回目光,加快脚步往家走。
快落山太阳把他影子拉得很长,他路过钟表行、成衣铺、推拿馆,和店里每个老板打招呼。
仔细算,他在这个宁静得仿佛世外桃源地方已经住三年。当年他不敢坐车,不敢乘飞机,走投无路地游荡到这儿,被张婆婆句“小伙子是不是找不着家啦”弄得泪流满面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定居,更没想到自己还能获得这样份安逸生活。
这里居民百分之八十是独居老人,没有人知道“AOW宁澜”是谁,每天娱乐无非是读报纸,听戏曲,他们连电视都不怎看,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睡觉。就算这里唯异类鲁冰华,也是个只想成为这条街上家喻户晓发型师中二男孩,并没有去外面闯荡雄心壮志。
宁澜没好气地接过来,刚才摸头发沾上染发膏手指将将在“演唱会”三个字上按出个又黑又大指印,前面面“隋懿”二字出其不意地闯入眼帘。
宁澜僵硬地张张嘴,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样表情。他此刻心情大概跟那天往后台送完水出来看到海报,知道那人有可能在里面时候是样。
“这个隋什谁你知道吧?听说很红很红,票是大哥单位发,你也知道大哥不爱看这些唱啊跳啊,这不就便宜跟你嘛哈哈,今天早上隔壁姜婶问要都没给……”
鲁冰华聒噪个没完,宁澜却个字也没听进去,他腾地站起来,把票塞回鲁冰华怀里:“能洗吗?”
鲁冰华没反应过来:“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