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天对他惩罚。
此时场外人头攒动,炎热天气完全没有影响粉丝们散发热情,清晨天还没亮,就有各家站子在门口拉横幅发应援。
宁澜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走到人群中还是有些紧张,周围易拉宝横幅上那人脸都不敢多看,拦住个从黄牛聚集区挤出来脸颓丧妹子,压低声音问:“要票不?”
他思来想去,终于在个小时前决定把这票卖。
在屋里翻找十几分钟,才想起来把票随手夹在书里。三年来他记忆水平稍有回升,然而因为直在用药关系,恢复到从前过目不忘是没有可能,偶尔丢三落四,不影响正常生活,他已经很满足。
婆婆这次没冲里屋喊“臭小子”,她已经学会使用咖啡机,满上杯递给隋懿,接着从柜台里拿出张名片大小卡纸:“喏,满五杯送杯。”
隋懿把那张写着“泉西小卖部至尊VIP咖啡卡”纸片正过来翻过去看两遍,哭笑不得道:“谢谢老板。”
婆婆挥手:“别谢,是臭小子做。好好收着这张卡,还能喝四杯呢。”
距离演唱会只有不到周,时间紧张,工作任务繁重,隋懿没再有时间去小卖部买咖啡,渐渐把那张随手揣在口袋里手作咖啡卡忘到脑后。
转眼便到演唱会当天,白天进行最后次彩排,隋懿看着空荡荡台下,再过两个小时,下面会坐满观众。他不禁想,万个人里面会不会有他?他会不会听到自己为他演奏曲子?
样。
电话那头老师笑:“好啦好啦,还‘正式道歉’……大晚上别把这个老人吓得家睡不着觉。真有这个心,有空时候多录几支曲子,让老师拿出去给学生家长听,还能省下笔招生广告费。”
“好。”隋懿口答应。
末,老师语重心长道:“你得好好地过,别把自己弄得团糟。等他回来看你这副样子,觉得自己当年走眼,扭头就走可怎办?”
隋懿听老师话,第二天早早起床,跑完步又洗遍脸,挑件休闲短袖搭黑色直筒裤,对着镜子仔细打理头发才出门。
被拦住姑娘看他这身古怪装束,匆
然而这种不切实际念头,只能在脑中稍作停留,但凡深想,便会被扑面而来后悔和自责压得喘不过气。
当年宁澜孤身人承受黑海,他见宁澜没有哭,便浅薄地认为他足够坚强,并不需要自己安慰。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唯有设身处地才能体会。比如被视若珍宝人抛弃时,有如冰凉血液在身体中逆行痛苦,以及身体在黑暗中不断下坠,却找不到落点绝望。
那个时候,他没有保护好宁澜,最后绝望也是他亲手施与。
所以,他连妄想宁澜现在出现在他面前资格都没有。
京郊体育场附近小卖部老婆婆都看出他今天精神面貌不错,笑眯眯跟他搭话:“小伙子是在那边飞碟里工作吗?平时都干些什呀?”
体育场外观设计别具格,远看就像个不明飞行物。
隋懿笑道:“是啊,研究生化武器,准备消灭人类。”
婆婆不以为意地撇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会吓唬这个老太婆。”
隋懿突然有点好奇她口中“你们”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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